没遇上花妙境之前,子桑和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动了离开这儿的念头。
仅仅是因为她的一句:“难道不想再见你那心上人一面?人生苦短,必须大胆。”
说也奇怪,花妙境似乎总能在困境中第一时间打起精神。
即便他弄错了她的性别,她也只是在一晚上的暴躁后第二天就恢复了平静,已经开始忙忙叨叨找解决办法了。
子桑和风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鲜活,如断尾求生,如疾风劲草。
“妙妙,你确定能带着我出去?”
在花妙境第三十次撞上岩壁后,子桑和风终于发出了他第三十次的疑问。
“闭嘴。”
花妙境心里也没底,话说地下通往地上的途径无非就是暗河,地洞等等。
她带着子桑从地宫出来,沿着唯一的一条路走了好久,这条路笔直些倒还好,可实际上弯的不成样子,比那羊肠还复杂,加之地下光线昏暗,不是碰胳膊就是碰腿,实在憋屈的很。
子桑和风早已习惯花妙境对他凶巴巴的态度,也不恼,轻飘飘地道:“不如改日?”
“话说你也是土生土长的地下人,怎么连个出口都没摸索清楚?!”
“你不能怪我啊,我这吃穿不愁的,没事儿老想着往外跑干嘛啊,傻不傻?”
一句话噎的花妙境半晌无言,道理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谁知,二人越往深走,空间就越小,岩洞顶也越低,眼看就要挨到二人的头顶。
突然,有微弱的声音传来——
“滴答......”
“滴答......”
似是水滴声。
这是好事情,证明此处有水流,也许是一汪潭水,可以借力浮上地面。
花妙境和子桑和风不由地加快了脚步,离那水滴声越来越近,终于,一滴水落在了花妙境的额头上。
她抬头——
那是怎样一副恐怖而又滑稽的场景,只见一张人脸完美地镶嵌在岩顶上,而这张脸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水珠,正在往下滴落,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那张人脸似乎没想到花妙境会仰头,两张脸此刻正在大眼瞪小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子桑和风夸张地大叫起来。
同时,岩洞顶上镶嵌着的那张人脸也跟着一起嚎叫。
花妙境感觉耳膜都要穿孔了,她立刻一巴掌拍在了子桑和风的嘴上,喊道:“大哥,面对面的明明是我,你瞎叫唤什么啊!!!”
子桑和风的声音停止的同时,那张脸也停下了嚎叫。
“唔......喔.....”整个洞中,只有子桑和风的声音。
花妙境放开了他,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道:“我怕......”
而人面也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位翩翩少年,一个赛一个的俊美。
被吓到的那个一直挂在另一个白衣少年的身上不肯下来。
白衣少年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你怕个屁!”
怎么回事,这场景怎么有一些些古怪。
那张脸表情明显滞了滞,想别开头,却发现自己没脖子没头,只得静静地看着。
花妙境索性也不管了,任由子桑和风在自己身上挂着,与那张诡异的人脸熬鹰。
这张脸其实并不算可怕,尤其在水滴全部掉落后,才发现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
仔细看去,浓眉高耸,双眸深邃苍凉,透着苍劲不可撼动之力。
但他以这种形态出现,确实令人不适。
终于人脸熬不住了,开口道:“二位打哪儿来呀?”
“我们来自那边。”花妙境象征性地摆了一下脑袋,问道:“敢问阁下是妖还是魔?”
那人面听到这话,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