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秋千上晃来荡去的花妙境,一听子桑和风如是说,立刻从秋千上跳下来焦急地问道:“百岳派出什么事了?”
“掌门真人被玄炎教人所伤,已经闭关许久了。”
“玄炎教?!又是玄炎教!”花妙境怒从中来。
好歹他们教主也曾百岳派的弟子,竟然以下犯上!难道归海辞不知情?怎么能任由着手下胡来!
亦或是归海辞睁只眼闭只眼,若是如此,他竟然如此不念旧情,真真是失了智!
“具体怎么回事你了解吗?”
“听说那玄炎教主原本乐善好施,为民众解决了很多麻烦。两年前不知经历了什么, 突然变得暴戾无常,先是大肆吞并那些不入流的魔教和一些魔族残余,后来更是对青城派大打出手,打的他们直呼投降。”
花妙境听的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幽幽道:“青城派死伤无数吧…”
“非也,玄炎教主只对青城派掌门出手,不知用了什么特异手段,不出一炷香时间,掌门就降了。”
花妙境眼前浮现出第五英卓那张沟壑纵横不苟言笑的老脸。
虽说本尊十分难缠,但一副铮铮傲骨之象,完全无法跟“投降”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然后呢?”
“第五英卓此举无疑将自己钉在了耻辱柱上,派内人走的走,死的死,最终剩下不到一半人跟着掌门归降了。从此这世间,再无青城派。”
二人短暂沉默,子桑和风最受不了沉默,又开口道:
“就在大家以为会平静一段时日,那玄炎教主又独自一人杀上了百岳派,不知是何缘由,竟然打伤掌门真人,引起百岳派众怒,事后已将他从百岳派彻底除名。”
“现在正派中人对玄炎教喊打喊杀,在他们眼里,那玄炎教就是魔教,可之前受过他们恩惠的老百姓,却不这么认为,依旧觉得玄炎教是碧血丹心,不忘民意的正派,老百姓竟与名门正派意见对立,逐渐对百岳派和天观寺也颇有微词。”
才两年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花妙境有些坐不住了,她想回百岳派看看。
好不容易假死成功,回去不是自投罗网?现在明明可以远走高飞,开启自己退休生活了啊!!
可是想起清徽客往日对她的种种,她又如何能安然自处呢?
罢了罢了。她就是个劳碌命。
可回百岳派的念头一起,又在一瞬间泄了气。
自己现在的这副身体,在旧人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怕是百岳派也不会轻易放她进去。
该怎么办?!
子桑和风见她一脸忧虑,问道:“你在忧心什么?”
“我想回去。”
“回哪去?”
“回到地上,你可以帮我吗?”
这下轮到子桑和风犹豫忧虑了,倒不是他不想帮花妙境,只是他也不知如何出去。
“你从小在这儿长大,自然有法子出去了!”
“我……那还真不一定。”
“别告诉我你从未出去过?”花妙境震惊之余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有,从未离开过。”
他从小就一个人待在这个地宫之中,打记事起,就过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
那些伺候他的人,都是男子,而且如傀儡般不言不语,甚至没有表情也没有七情六欲,只是专心服侍。
他不知道父母是谁,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于是他开始抓着伺候他的那些人问东问西,从“你见过我父母吗?他们长什么样”到“你们从哪来?总会有个来处吧?”最后到“说句话呀,你们只要说句话就好,无论什么。”
正当他以为周围的人都是哑巴时,一个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少年,开口了。
“你……没有……”
子桑和风高兴疯了,抓着少年的肩膀晃来晃去道:“你会说话?!你可以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