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差距太大了!
窦家本部的这支军队,比以往自己所遇见的任何一支汉军都要强....强得多!
骨进死死攥着拳头,就连指甲深陷肉中亦不自觉。
他原本以为,哪怕窦宾反水倒打一耙,但此地仍有九千余人,就算伤亡惨重一些,可只要他们团结一致,便可击退这支窦家亲兵。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
大错特错!
别看现在冲阵的窦家亲兵只有三千多人,可实际上,他麾下这些鲜卑近卫乃至胡人士卒,别说击退...就连阻拦对方的攻势现在都做不到。
更别提不远处,那雍奴汉人田豫正带着两千骑兵虎视眈眈地瞧着这里。
他们退去阵后,不再参与进攻,只是袖手耳旁,冷眼旁观着这支窦家步兵,将此地胡人打得溃不成军。
完蛋了。
撑不住,已经撑不住了...
骨进心生胆寒,咬紧了牙关,因为他看到,随着战局的弥漫,在被对方先后屠杀了近半士卒后,他麾下幸存的家伙们已经难免开始了逐渐后退。
最开始不过一两人,但慢慢的,却变成了十余人,百余人,待等数百人皆是开始后退时,骨进已是彻底意识到...他们败了。
九千多人!
近乎万人的军队....其中半数那可都是堪称精锐的鲜卑近卫!
可就是这么一支军队,在正面战场上,却生生被不足三四千的窦家步兵给打得节节后退,毫无任何招架之力。
“....”
为什么?
自己为什么在此之前从未见到过窦宾麾下的这些家伙如此生猛?
不...或许是因为,他们之前,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出过手。
骨进悲哀地笑着,过了良久,他长长吐了一口浊气,有些失神地望向那支骑兵。
他很清楚对方为什么会选择退居阵后袖手旁观。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但凡自己露出一丝一毫想要掩军后撤的动作,这支骑兵便会如同秋风袭掠,立马化作凶猛的野兽,视他们如猎物般,展开最后的猎杀。
现在的局势摆在任何一个人面前,结果都是显而易见的。
守,是死。
逃,亦是死。
可能自从这三万大军选择南下雍奴的那一刻,除去窦宾及其麾下本部以外,剩余的人,命运早就已经注定。
而这一刻意识到这一点的,并不只有骨进一人。
短短两三息后,前线军阵中便开始有人选择了跪地投降。
然而。
另在场所有胡人没有想到的是,明明那些同胞们已经放下了手中兵刃,跪地乞降,但对面的那支窦家步兵,却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毫不留情地一刀落下。
“....”
一颗死不瞑目的首级,滚落在不远处另外一名打算投降的鲜卑近卫身旁。
“我...我投降,放过我,放过我!”
这名鲜卑近卫权当是对方没有听见,继而放声大喊道。
怎料对于这话,他面前的那名窦家亲兵仿佛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在这鲜卑近卫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手起刀落,愣是将他砍死在地。
“家主说了。”
甩了甩刀尖上滑落的鲜血,窦家亲兵面无表情地冷冷道:“我们,从来都不需要俘虏。”
这并非是个例,而是一个开头。
只见在此处偌大的战场上,无论是投降者亦或者拼死抵抗的家伙们,这支窦家亲兵奉行的回应只有一个字。
杀!
投降?
不好意思,我们不需要什么俘虏。
嗯?你不投降?
好,够胆,那就送你去见那所谓的狗屁天神。
在足足牺牲了数百人后,那些脑子里只有投降求饶的胡人们这才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