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
嘉德殿外,一众上林卫将神色焦急的王文雅阻拦了下来,冷冷道:“还请您莫要滋事。”
他们并非不知眼前这女子乃是如今宫中几位贵人的宠儿。
但今日殿内大宴在场权贵众多,即便是尊贵如万年公主都尚不能入席,更何况是眼前这女子。
“我有要事寻殿下。”
“殿下?”
“哪位殿下?”
其中一名禁军皱起眉头,不过随即沉声说道:“无论你要寻哪位殿下,若无陛下口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殿内。”
“你,你们!”
王文雅脸颊一冷,登时气恼道:“我有要事!”
“呵。”
“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不可擅闯。”
禁军面色如铁,几声严词拒绝下,便作势要将王文雅驱出殿宇。
“尔等这是作甚?”
就在这时,伺候于殿外的太监徐奉瞅见这一幕,赶忙疾步走下台阶,抬起手二话不说就给了这禁军一嘴巴。
没等这人说些什么,只听徐奉冷哼一声,指着这一众上林卫呵斥道:“王姑娘可是陛下的亲侄女,你们如此作态,莫非眼中是没了陛下吗?!”
“卑职岂敢。”
听到这话,这些禁军连忙屈身下跪,解释道:“属实是因为今日盛宴在场贵人众多,而这位姑娘并不在宴客名单中,所以我等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例行公事?”徐奉冷笑着,抬手间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我看你们这些狗东西是只会听蹇硕的吩咐是吧?”
“卑职...”
“还敢还嘴?”
虽是太监,但徐奉的体格却是健硕无比,接连几巴掌下来,愣是将这禁军脸颊生生抽出了血红。
“猪狗不如的玩意,谁给你胆子敢向咱家还嘴?”
训完这话,徐奉转过身,立马换上一副谄媚嘴脸,他弯着腰细声冲王文雅说道:“王姑娘莫要惊慌。”
“这些奴才就是欠揍,一个个地以为傍上了主子便可在宫中横行无忌,咱家委实是看不惯这般作态。”
“不过他们说的也没错...今日盛宴,天下间过半的贵人都在殿内呢,贸然闯入,那可是死罪。”
“...”
王文雅闻言,那张光洁白皙的脸庞顿时闪过几分无措。
“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对!对,而且此事...与殿下密不可分。”
见状,徐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对方,片刻后,他眉尾一压,轻声道:“既然如此的话。”
“倘若王姑娘信得过咱家,不如寻个私密处将事情告知与我,届时再由咱转告殿下。”
“真的吗?”
听到这个太监愿意代为帮忙,王文雅不疑有它,面色一喜。
“自然。”
“咱家与小殿下,相交还是不错的。”
徐奉宽慰一笑,佝偻着身子伸出手神色从容道:“那便请姑娘随咱一行。”
“好!”
谈话间,徐奉眼神冷不丁地望向身后那些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的上林卫,他冷笑一声,不知为何突然吹了一声口哨。
...
目视着这二人离去,那禁军捂着脸颊缓缓站起身,看向背影的眼神中尽是怨毒之色。
“喂喂喂。”
就在这时,不远处逐渐出现十余身影。
“你们几个。”
“到换岗时间了,蹇公公让你们立马去东观一趟。”
“这么快吗?”
禁军扭头一看,瞧着来者虽然同样身着上林卫制式甲胄,但这面容...怎得有些陌生?
应该还没到纳新的时候吧。
“愣着作甚?再墨迹会,东观那小子就跑了。”
“啊。”
听到对方开口说出这话,一众禁军心中疑虑顿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