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华承诺凤九等这一战结束，便带她去草原玩，所以凤九在战场上异常骁勇，犬戎的人都知道了在天启国出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天才少年将军。

这一战，终是天启国大败犬戎。只是等将士们要请凤九去庆功时，却发现她已经和军师一起不见了，只有从小照顾凤九的婢女司司笑着跟将士们解释，说陛下思念公主殿下，已经和军师提前回朝了。

而彼时的东华凤九，却已骑着骏马驰骋在茫茫大草原上。

东华看到在战场杀伐决断的凤九，一来到这里就瞬间变成了兴奋雀跃的明媚少女，突然心神一动，从自己的马上飞到了凤九的马背上，然后握着马绳，嘴上故意道：“我那匹马看起来不听话，你这匹马看上去比较好。”凤九觉得自己好像整个身子都被他搂在怀中，鼻尖能嗅到他身上好闻的白檀香味，因为马跑得飞快，他的银发也能拂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又觉得自己好像窝在他的怀中特别安心，还故意用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老师，我们能到天边去吗？”

他们最后好像就真的到了天的尽头，仿佛蓝天白云触手可及。

凤九和东华并排躺在草地上，凤九望着天：“这便是天的尽头么？我们再往前走，是不是就看到天上的神仙了？不对，老师就是天上的神仙，我早就见到神仙了。”

东华只是微笑。

凤九侧头打量着东华：“神仙真的是不会老的么？我小时候见到老师是这个样子，现在我长大了老师还是这个样子。”

东华问：“那你会不会嫌我老？”

凤九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老师一点都不老。”

东华将一只手枕在头下：“你不是想看天上的神仙吗？我把天上的仙女叫来给你跳舞好不好？”

他手往天上一指，那大片大片的白云突然就真的变成了一个个婀娜多姿的仙女，就这么在云端之上翩翩起舞。

凤九眼睛都看直了。

等仙女们为他们跳完一支舞又重新变成白云后，凤九问东华：“老师，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也在云端上跳过舞呢？”

东华微笑：“你是跳过，而且你比她们跳得要好得多。”

凤九：“啊？”

东华看着她：“小白，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达成。”

凤九好奇问：“老师为什么叫我小白？”

东华才意识到自己忘情竟忘了凤九现在是个凡人，不是青丘的白凤九。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小心叫错了。”

凤九心里开始犯嘀咕，好端端的为何会叫错她的名字呢？

回到皇宫后，司命来给凤九送糕点的时候，看到凤九托着下巴坐在花园的石桌旁发呆。

看到司命过来，她便问他：“司司，你说你从前就是跟着老师的，那老师身边，有没有一个叫小白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子？”

司命猛烈地咳了一声，帝君难道这个都跟她说了，若是破坏了她原有的命数，对帝君的反噬会很大的，可能这个天启朝的命数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司命干笑问：“公主殿下为何会这么问？”

凤九闷闷道：“在草原上的时候老师就对着我喊小白，我心想，老师以前是不是有个喜欢的姑娘叫小白，却因为各种迫不得已的原因离开了老师，甚至可能去世了让老师痛苦不已。但是后来老师看到了跟小白姑娘长得很像的我，所以就把对小白姑娘的思念之情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司命惊恐问：“殿下为何会这么想？”

凤九认真道：“你那些话本子中不是有好多这种故事吗？你还管它们叫什么来着，对，叫替身文学。”

凤九说完有些气愤道：“本公主才不要做谁的替身。”

司命扶额，他以后万万不敢让凤九看他的话本子了，否则帝君知道定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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