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听到司命的问题，懵懵懂懂反问：“负责？怎么负责？我不小心看光了他，要他把我看回去吗？”

司命顿了顿，凤九在凡间年纪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得，只能循循善诱了。

“公主殿下，咱们天启国不是女子的名节很重要吗？若是女子一不小心被男子看到了身子，男子就要为女子负责，娶她为妻。换成男子也是一样，所以公主殿下看到了帝师的身子，按理来说是应该要纳帝师为驸马的。”

凤九吓得直接站起来：“驸马？不行不行，他可是我的老师，我怎么能对他有这种妄念呢？”

司命微笑：“这天底下也没规定老师和学生不能成婚的。司司给公主殿下看的那些话本子，不就是有很多讲师徒情的旷世之恋吗？”

凤九的确是拜读过很多司命的大作，她继续问：“可是那些师徒恋都没有什么好结局啊？”

尤其是她看到一本话本子，小徒弟从小暗恋师父，可是师父高高在上不问红尘，永远拒小徒弟于千里之外，后来小徒弟因爱而不得就此黑化，还坠入了魔道。

她看的时候是一边看一边哭湿了好几条帕子。

司命咳了咳，他现在深悔自己这个“不良癖好”，写啥不好非得写什么虐恋情深。

“话本子里那都是虚构的故事，跟现实是相反的。其实我朝也有不少老师与学生之间成就良缘的佳话。”

凤九怀疑地看着他：“我怎么没听过？”

司命把他与凤九在这话题上跑偏了，干脆直截了当地问：“先不管别人是虐恋情深也好，良缘佳话也罢。司司就问公主殿下一句，殿下喜不喜欢帝师？”

凤九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红潮变得更加严重了，她用手捂着脸：“我喜不喜欢老师？”

司命看到她这反应一切都了然了。

他道：“公主殿下还是遵从本心即可。如今殿下年纪还小，可以慢慢去感受殿下对帝师的感情。”

与司命谈完话，夕阳旁边突然都是灿烂的晚霞，凤九欣赏了一会，发现东华突然站在她身边。

眼下的东华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他穿着一件白衣站在那里，长身玉立，确实是比凤九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一想到这个凤九脸又红了，她发现自己开口说话都结巴起来：“老……老师。”

东华看着她：“听说你今日在战场上立了大功。”

凤九现在身上还穿着笨重的盔甲，头发还乱糟糟的，脸上都不知道有没有带血迹，她突然觉得就这样与东华站在一起有些自卑，忙道：“老师，我去洗个脸。”

东华把她拉住，用帕子帮她把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这么近距离看着东华，深邃的眼，高挺的鼻还有樱花一般的唇。

别说是在天启国没有遇到像他这样好看的人，连司命的话本子里的主人公都没有这么好看。

东华帮凤九擦完脸，然后看着她道：“怎么脸这么红？”

凤九连忙摇头，胡乱道：“热。”

东华微微一笑：“现在景致不错，我们去吹吹风，然后帮你散散热。”

凤九乖巧地答应了。

在军营外有一大片草地，平时都是用来练兵的。东华和凤九一人牵着一匹马在草地上慢慢走着。

凤九用脚踩着地上的青草玩：“老师，听说北边的草原更加好看，一望无际仿佛都可以长到天边去。草原上还有成群的牧马牛羊。”

东华看着她：“想去？”

凤九点头。

“好，等这场仗打完，我就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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