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很正常，能踏入昆仑鬼市，李开山的元神修为不可能不强，纵使因为某些事情导致一时之间被蒙蔽了双眼，也不会一直愤怒塞脑。无视任何蹊跷和证据，一旦冷静下来，自然会找出不对。做出正确应对。

姜朝安静听着，从不同江湖人士口中确认了李开山寻求谅解之事已遍传武林，有诈的可能很小，这才施施然起身，出去拐了几道，买了一身黑色劲装，恢复容貌和身材，背刀负剑，行于大街。

三刻钟后，姜朝不出意外地看到李开山身如游鱼赶来了。

他穿梭于人群之中，总是差之毫厘撞上别人，却始终只是擦身而过，急速靠近。

“姜少侠，李某昨日鲁莽无礼，特来告罪。”李开山姿态摆得很低，不过那种举手投足之间皆有自然真趣的感觉丝毫不减，浓眉依旧，农夫仍然。

姜朝不动声色受了这一礼：“李兄，此处吵闹，不如寻处安静之地详谈。”

“甚好。”李开山没有废话，转身引路。

他选的是大悲阁。

因为姜朝已然闯过，李开山也名声在外，昨日更是联手打出了地仙级别的破坏力，所以一路无人阻挡，直接登上了五楼，天高地阔而小江河。

五楼无人，两人找了角落，安静等着上茶。

茶香扑鼻，各自抿了一口，李开山站起，再次拱手道歉：“昨日李某急怒攻心，失了心境，还请姜少侠谅解。”

“那种情况下，换我也冷静不了，怎么也得把面前之人拿下再说。”姜朝随口回答，对李开山并无恨意。

他心中却在想着李开山的话，昨日他也失了心境啊？

昨天后半夜，姜朝复盘战斗时，觉得自己之所以完全落在下风，除了本身实力上面的差距，还有元神和心灵交锋上的失败，毕竟自己面对苦主，没法产生真正的战意，心里犹豫不决，自然也就被压制了气势，一身实力仅能发挥七八成。

可如今看来，李开山也是心灵出了漏洞，失之于躁，双方彼此彼此，昨晚之战当是真实实力的对比。

自己还得努力啊！

再有一两个月，自己穴窍就彻底稳固，可以初步调整自身的灵力结构了，到时候，境界反馈于刀法、剑法，自己的实力应当会有所提高。

李开山黝黑的皮肤掩饰住了脸色的变化，有点自嘲地道：“不不不，正常做法应是先礼后兵，先出声请姜少侠留下，共同检查尸体，若是不愿，方才出手。”

“后来我和锦衣卫两名高手以及神威镖局张总镖头总镖头一起检查尸体，发现除了雷电之痕，灵力是刻意模仿的姜家十三太保横练功，不过张总镖头总镖头乃姜家俗家弟子，发现了些微差异，辨别出了栽赃，蒋某这才知道自己犯下大错。”

灵力能模拟十三太保横练功……这样的武功不会多啊……姜朝陷入了沉思，可碍于天大地大，武功繁多，别说是了解了，自己没听过的功法都数不胜数，一时也找不到线索。

老实说，姜朝的十三太保横练功亦能拥有模仿他人灵力流转的功能，等他将这门绝世神功修炼到下一个阶段，体内灵力自成循环初成，那时自己对身体、元神的控制会更强，对灵力、肉身细节处的掌握将同阶无人能比，只要有相应秘籍参考，改变灵力，模拟特异，是应有之意。

沉吟了下，姜朝皱眉道：“竟然能模仿姜家绝学，几位前辈可有线索？”

“暂时没有，类似神功虽然不多。但有的早就失传，也许是谁从坟里挖了出来……”李开山摇了摇头，“不知姜少侠可有什么线索，让李某能查出真凶？”

姜朝略略讲了讲棺材与掌柜嘴含纸团之事，末了问道：“李兄，有你守着，令弟怎会被人所杀？”

李开山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姜少侠莫要告知旁人。”

“好。”姜朝轻轻颔首，暗自猜测他是被什么缘由引来的汝南。

“几个月前，我击杀了一位左道高手。得了一份奇物。在汝南收获了部分好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