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命令附近府衙和江东严防孟老道与神拳无敌，他们一个生性残忍，一个灵智残缺……”姜朝将今晚之事尽数汇报，包括了魔门活死人之事，只是隐瞒了自己的“移魂大法”，变成了孟老道控制不住神拳大侠遭受反噬。

“没问题吧？”姜朝将公文交给老张，让他署上自己的名字，一是作为参与者，提高证实。二是分润一部分功劳给他和孙百户。

张恒激动得浑身颤栗，略微一看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给孙猛。

孙猛面对姜朝，哪有反抗的意志。而且也分润了功劳，心满意足，当即画押。

姜朝笑嘻嘻地旁观，心中得瑟。混入组织内部就是不一样，关于自身的情报都出于自己之手，当真是想隐瞒什么就隐瞒什么。

等送走公文。姜朝直截了当道：“孟老道线索已断，我们必须调查几大世家，当务之急是确定李清上的是哪条船？”

“回校尉，从档案看，当晚王家停于码头的有三艘。”孙猛态度恭恭敬敬，翻看着档案，“两艘自江东返回，一艘来于邺都。”

“应该是江东的两艘船之一。”这个判断简单清楚，姜朝知道孙猛和张恒都能做出类似推理，但他们就是不，等着自己开口。

“姜校尉英明。”张恒立刻赞美了一句，“只需要趁夜检查这两艘就行了。”

孙猛皱眉道：“校尉大人，一个多月过去，再有什么痕迹应该都被王家抹掉了，何况有一艘已装满货物去了江东，不如直接抓人审问？”

“不必了，我们先去码头看看。”姜朝一副侦探的样子，只差叼个烟斗了。

没过多久，三人趁夜到了码头。

“根据水手的供词，他是从那个位置下船，走到这处的，途中看到李清离开王家之船，然后与他相撞，我们原路走一走。”姜朝领着孙猛和张恒扮演水手。

鄱阳码头停船很多，互相遮掩，视界有限，孙猛和张恒跟着姜朝走出几步，立刻就发现了线索。

“以水手的视线，他只能看到王家一艘船！”孙猛沉声道，从这个位置看去，楼船林立，原本王家三艘船停放的位置被遮挡了大半。

张恒终于明白什么叫案情重组，惊喜道：“那艘船来自江东，正在船坞修缮。”

他背熟了情报和档案。

“果然有线索。”姜朝掩不住得意，带着两人赶往附近的船坞，悄悄潜入了看守不严的楼船。

里面干干净净，找不到一线索，但姜朝发现船只损坏很严重，以至于一个多月都还未修好。

“不是战斗造成的……”孙猛下了结论。

张恒蹲下检查：“从内部断开，似乎是本身承受不住，达到了极限。”

姜朝忽地想到李清半月从江东至鄱阳之事，灵光一闪：“应该是这艘楼船借助外力，趁夜急行，半个月就返回了鄱阳。”

“有可能！”孙猛和张恒被提醒之后，都想到了半个月这特殊时间。

“王家真急，到底发生什么事？”孙猛皱眉道，这一个多月里，王家坦然自若，没有一丝焦躁。

姜朝沉吟了一下道：“此事关系重大，你们先回避，我问问看守楼船的王家仆人。”

“是，校尉大人。”两人不敢多言。

以姜朝的身手，很快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住了一名仆人，强大的精神外放：“你乘坐这艘楼船从江东返回？”

“是。”这名仆人老实回答。

“可发现什么异常？”姜朝逐渐深入。

仆人没有犹豫：“夜间行得极快，怕被敌人追上。”

“敌人？”姜朝挑了挑眉。

仆人嗯了一声道：“大爷有敌人。”

“哪里来的敌人？你可曾听到什么？”姜朝思索道。

仆人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有天该我值夜，明明不困却睡着了，迷糊感觉到大爷和敌人在江上交手，还提到了东华，草庐之类的事情……”

东华帝君……姜朝轻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