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A

两人很快便在医院门口碰了面。

“到底出了什么事，还必须要到这里来见面。”

“是我妈叫我来的。”

“啊，阿姨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走吧。”

许茹行色匆匆，她心里压着太多的疑惑，眼看这些疑惑即将就可以在妈口中得到证实，可她反而变得更加紧张。

她正要打电话给冯露的时候，冯露反而先打了过来。

“小茹，你到了吗？”余博的气息变得越来越虚弱，冯露着急得连额头都渗出了汗滴。眼下当务之急，是盼着女儿能及时赶到，好让他在闭眼之前，可以了却生命里最后的心愿。

“妈，我到了，在一楼，你在哪儿啊？”

“快，快来211重症病房。”

重症？许茹的心里不禁抖了一下，究竟是谁出了事？是妈妈？还是那个神秘的男人？许茹不敢多想，加快着脚步顺着楼梯向二楼跑去。

“到底怎么了？”苏繁暗自嘀咕道，丝毫没有头绪的他只好跟着许茹跑着。

到了二楼，211重症监护室就在走廊的拐脚处，冯露已经候在病房门口。一见女儿的身影，她忙招着手冲女儿喊道：“小茹，这边，快，快！”

“妈，到底怎么了？”许茹大跨步地跑向冯露，看到妈妈根本没什么事，她的心里也总算落了块大石。

冯露一把拉住女儿的手往病房里拽去，“快，这是你余叔叔——”，她刚想把余博介绍给女儿，可余博已经停止了脉搏。他走了，上天还是没让他等到女儿的到来。

“不——”冯露哭喊着冲到他的病床前，她使劲地摇着余博的躯体，可一切皆没有用了。

“余博，你快醒醒啊，你看，女儿来了，你不是说一定要在死前看到女儿吗？你快醒醒啊，你看，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女儿，余茹!”冯露一边哭喊着一边把女儿拉向了床边。

许茹这会儿所有的神经都像被冻结了般，冯露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流弹，在她的心空里炸开了天。

我们的女儿？难道床上躺着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余茹是谁？难道指的是自己吗？

“小茹，你快，快叫你爸爸起来，说你已经来看他了。”冯露扯着许茹的衣服，口中不停地嘶喊着。

许茹怔怔地看着，又不断地摇起头来。“不，不，他不是我爸爸，我的爸爸叫许清阳，他现在正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不，不，妈，你说慌，你说慌。”许茹说着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便转身向病房外奔跑而去。

苏繁被眼前的这一幕幕给惊了神魂，这是什么情况？许茹原来是叫余茹？她有两个爸爸？冯阿姨有两个丈夫？这一连窜的问题让他想得头都大了。

医生与护士这会疾步走了进来，见病人已经没了生命特症，便一边安慰着冯露，一边把白布盖上了余博的全身。

突然盖布的护士尖叫了一声：“看哪，他，他流眼泪了。”

冯露抬头向余博的脸部看了看，果真有两行眼泪在他的脸颊上缓缓流了下来。

（有人说人如果刚死，脑神经是还有意识的，还能感知周围的声音。）“啊——”见到此状的冯露更是抑不住内心的难过，哭得更加厉害。

苏繁跟着也跑出了病房，他要去追许茹。

然而他并没能找到她，所有她常去的地方他都找遍了。他不停地在给她打电话，可一直都没有被接听。

难道回家了？他觉得也只有这个可能。想到这些，苏繁赶紧迈开步子朝许茹家奔去。

“许茹，你在家吗，你快开门呐！你快开门呐！”他在门上一遍狂敲。

可开门的不是许茹，是许茹的父亲许清阳，他这一觉睡得真够沉的，若不是苏繁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了他，还指不定要睡到什么时候。

“哦，叔叔。”苏繁赶紧收敛了些堆在脸上的焦燥，对着余清阳行了个礼。

“哦，是小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