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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痛

余鸿鉴踏入都督府,在院中等候多时,只觉得泛着香艳脂粉气。

裴都督力不从心,只好放开头牌名妓的软柳腰肢,抬手:“叫鸿鉴进来。”

“妾还没见过鸿鉴公子呢。”

裴都督似笑非笑:“以后你做九姨娘,有的是机会见,你先回去。”

“那他不是得管我叫娘。”说着,嘻嘻笑着出去了。

余鸿鉴目不斜视,名妓却面露春色一个劲盯着他瞧。心里似猫抓,痒得很。果然名不虚传,鸿鉴公子风骨绝佳。

余鸿鉴避过,进屋给都督行礼。

“义父。”

“嗯。”裴都督背对着他。自来宛州之前,他便有所耳闻,内心一直考量收荣山南做个义子。只是荣山南有孕一事让他很是恼恨,也不知傅氏施了什么魅术。男人太深情总是不好的,女人太误事。

他上任后,余鸿鉴对他大献殷勤,自己那不争气的女儿又看上了他。裴雁知是私生女,都督对她深觉亏欠,只好顺水人情认了余鸿鉴做义子。

“义父,陈州出事了。”

魏云平的手下化装成押镖的人,杀了守城的将士,又暗中联合了北厥,夺了陈州。陈州地处宛州与平州之间,进可攻退可守,如此一来,裴都督便相当被动。

裴都督早就对朝廷大失所望,心生退意。不然也不会自请来督军这偏远的宛州。

“你待如何?”

“余府上的部曲加上招募的民兵,当众志成城,夺回陈、平。义父若担心实力有损,手下将士可留下兼顾城防。若陛下问起,都督也好交代。”

裴都督略一沉吟,松口答应。不等余鸿鉴再说什么,往旁边小屋一指,道:“道士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眼下对付荣山南要紧。”

余鸿鉴进了小屋,卷起自己的袖子,上面有一道刻痕,皮肉都翻了出来,明显就是刚要长好的时候,又从原处割开。

道士已经画好了阵法,阵中压着一块玉。余鸿鉴日日用自己的血去滋养那块玉,若是三日得不到人血,玉魂便要消散。

在旧伤口上刻新伤,比新的伤口更要痛苦。余鸿鉴唇色惨白,心中默念:傅意怜,我做的这一切,受的这些苦楚都是为了你。我今日受的痛,那个男人不肯为你受过吧?

道士点燃一道符,上面写着荣山南的生辰八字,喷了口水在剑上,猛地刺了过去。

*

“呃——”

荣山南腹中一阵急痛,没忍住,还是叫元莺瞧了出来。

“二哥,怎么了?”

荣山南紧紧攥着腹侧的衣服,勉力摇了摇头。

“二哥身子不比往日,元莺你也不小心点。”白元觉焦急道。

元莺替他顺着肚子:“对不起对不起二哥,我看你舞剑,心中向往,只想着讨教,倒忘了、忘了……”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些词句到底说不出来。

“杜九那天来看过,不是说胎象已经稳固,怎得又痛成这样?”男人大口喘了几下,才道:“没事的,大概——闷着了,想松快松快。”

“我想,还是叫宋先生再来看过吧。”

疼痛仅仅持续了一盏茶时间,便一丝波澜也寻觅不到了。荣山南便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这都是正常的,就算我不懂,你二嫂这阵子也翻了好多医书,你们就别大惊小怪的了。”正好韩毅有事寻来,白元觉等人也只得作罢。

生意红火,迎客上门的人也就越多。这一日,来了一位熟人,说是熟人,是因为荣山南也曾见过他几面。是傅氏一族的人,只是荣山南对旁人向来是彬彬有礼,温和谦虚,却唯独眼里放不下这人。虽说未曾有过什么争执,却从未上门送过什么节礼,前世傅意怜不把这当一回事,甚至还听信别人的劝说,劝过荣山南。私心里想着究竟是长辈,这样的话未免太让人家说道了些,可后来荣山南不在后,她才知道其中门路。

傅淮安见了他,恭恭敬敬请到正厅上座,下人来请傅意怜和荣山南,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