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动胎气

几乎是话音刚落,院外就响起嘶鸣声,紧接着是老四白元觉中气十足的声音:“二哥如何了?”

傅意怜赶紧跑出去,杜九正打算往南屋走。傅意怜引着他来到北屋,杜九骑马跑得一身汗,进了北屋,说话都哈着白气。

白元觉没想到,既然已经分了居,就是在山上,二哥都不能住在主屋。他审度地看了傅意怜一眼,没说什么,径直去看荣山南。

杜九在荣山南小腹处按了按,荣山南立刻蜷起身子,下意识想要避开他的触碰。杜九取出银针,手下极稳地插在几处穴道,荣山南这才呼吸平顺下来。

韩毅在校场看见了傅意怜,恐怕二哥这里有事,也跟了来。傅意怜见他们并不多问,明白过来是见惯了的。

他经常这么疼么?

“杏儿,去把这几副药煎了。”杜九开口道,“再烧些热水。”

杏儿答应一声,忙去。

“还有还有,切几片山参来。”

杜九一连吩咐了好多,傅意怜对杏儿道:“我与你一同去。”

热水很快打了来,白元觉接过去,冷着脸道:“不敢劳动二嫂。”便将她关在了门外。

只一瞬,她还是看清楚屋内情形。男人脸色煞白,身下被褥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血腥味比她来时更重。

“唔——孩子、没事吧?嗯呃——”

“二哥,呼气,不可用力。”

“呃啊……”

“出血有些多,二哥且忍忍。”

他好痛,他好痛……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执意要他搬回山上,如果不是对他置之不理,如果那天在雪地里没有丢下他一个人……

“小姐,怎么了?”杏儿拿了山参回来,见傅意怜在门口泣不成声。

傅意怜转身紧紧抱住她:“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他弄丢了,呜呜。”

杏儿从未见过傅意怜这般模样,有些不知所措,苍白安慰道:“没、没事的。我听人说,男子初初承孕,胞宫疼痛是正常的。昨日二爷收了傅家送来的信,动了胎气。昨晚九爷本已经止了血,谁知现在又厉害了些。”

她哭得那么伤心,杏儿怎么劝都劝不住,正犹豫该怎么办才好,房门突然打开了。白元觉脸色比方才又黑了几分:“二嫂,二哥让你进去。”

傅意怜眼梢带泪,逼仄的房间内他们几人显得有些拥挤。荣山南有些吃力地抬了抬手,苦笑道:“怜儿,到这儿来。”

白元觉没好气对杏儿说道:“她不懂事,你也不劝。”说完把门重重带上了。

傅意怜蹭到荣山南身边,捧住他的手,将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荣山南吃了一惊,对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有些诧异。其实从她漏液而来时,他便觉得今日的她与往常大不一样。眼神中似乎没有了冷淡与抗拒,语调也更加柔和。

“老四,你们几个先出去,看着思康,别让他乱跑。”

白元觉不放心道:“二哥你……”话没说完就让韩毅拽出去了。

“二嫂在你还不放心。”

白元觉冷哼一声:“就是她在我才不放心。”

韩毅弹了他一栗子:“行啦,我看二嫂像是开了窍,她若是不担心二哥,还能冒风险去山下把老九请上来?”

她真担心二哥?哼,只怕是傅家又碰上了什么事,又要来让二哥为难。她倒也真有脸来,明明昨日才送了那些信。

傅意怜和杜九扶着荣山南靠坐起来。虽然只是稍稍的挪动,于荣山南而言,也是十分难熬。傅意怜在旁,他不再痛哼出声。

他有多能忍疼,傅意怜不是不知道。从前听白元觉说过,一次上山打猎时,荣山南不幸被竹刺捅穿了手掌,却一直忍到打猎结束,才去找杜九包扎。其间行动如常,无人察觉,若不是元莺发现血腻粘稠的外衫,荣山南竟然打算就自己回家随便清理下。直到现在,他的右手背还有一道不短的伤疤。

可额头的汗珠骗不了人,傅意怜揽过荣山南,用袖子心神异乱地给他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