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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姜沅离几日前收到姜止的书信。

展信看下去,越看心头越惊,内心直叹她胆大,敢迷晕摄政王出府,也是绝无仅有。

转念又想,摄政王府那般森严,岂会由她得逞,想必暗中有人默许。

无论哪种,对于姜止能回来,他自是乐见其成。

一大早屁颠屁颠叫来小厮准备马车,守在摄政王府门口,等着人出来。

眼见晌午将至,摄政王府的大门紧闭,他不由担心起来。

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念头将落,府门传来沉重的闷响,几道身影出现。

他双眼一亮,忙不迭上前,接过姜止手里的包袱:“多谢诸位对小妹的照料,姜某定铭记于心。”

他对姜止为人替身的事不知情,傻了吧唧的认为他们对姜止有所照拂。心里门清的几人尴尬对视,纷纷移开眼。

程伯主动开口缓解气氛:“姜侍郎客气,都是一个府里的人,自该相互照拂。”

高栎睨了眼陷入沉默的凌斐恣,内心暗笑。

他和程伯还谈得上照拂二字,但凌斐恣与这俩字压根不沾边,别以为他不知道凌斐恣拿剑威胁姜止离开的事情,程伯都和他说了。

如今正主的兄长上门,一脸真挚道谢,该心生惭愧了吧!

凌斐恣剜了他一眼,眼中威胁不言而喻。

与几人寒暄一番,姜沅离迫不及待拉着人上马车。

姜止瞧他那激动样,内心又好笑又暖心,朝三人福了福身子,声音也多了几分愉悦:“姜止在此拜别诸位,谢诸位对姜止的照拂。”

语毕,跟着姜沅离上了马车。

小厮一甩马绳,马车缓缓驶动。

程伯望着马车的背影,心中悲喜交加,难得落寞。

高栎扭头去找凌斐恣,发现人已经走了,便扭头去喊程伯:“程伯,回去吧,等王爷醒了,咱们还得领罚呢!”

他玩笑的语气,却叫程伯眉头挑了挑。

也是,在王爷醒来之前,他们得想想怎么安抚人。

*

姜沅离已经三年没和自己的妹妹相处,幼时的了解已所剩无多,怕自己琢磨出来的喜好,不衬她心意,一路上提心吊胆的。

姜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相较于寻常人家,要大上许多。

入门便是前院,府中奴仆在前院的下房居住,后院是主人家的,特意开辟了几个小院子,除了主人家身旁伺候的侍女也住在这里,一般没有人住,显得特别冷清。

姜止的院子在西北角,一处采光极佳的地理位置,是姜沅离特意留给她的。

院中有一个巨大的槐树,树边搭了一个秋千和一张石桌,周围种了些花花草草,倒也雅致。

姜止踩着鹅卵石小道走上廊檐,侧身环视一圈,余光瞥见他紧张忐忑的模样,发自内心笑了出来。

“阿兄不必紧张,这里环境极好,我很喜欢。阿兄要对自己的眼光有信任。”

听到她打趣的话,姜沅离这才松了口气,亲昵地敲了敲她的脑门,言语无奈。

“你啊。今日你先熟悉熟悉府里,晚些时候我调个可靠的侍女过来。”

“好,谢谢阿兄。”

送走姜沅离,她转身走进屋子,这才仔细打量起来。

正对门处,摆着一张圆桌,左右两侧各位一间,并没有隔断。

右侧临窗下放了一桌案,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旁边便是书架,书籍装饰一一摆上,内里的墙上挂着一幅泼墨风景画,画下是美人榻,供闲散时小憩;右侧是她的卧房,青色纱幔下竖着烟雨屏风,绕过屏风,便是她的妆奁台,里面一张杏色纱幔床,再往里就是净室了。

姜止随意拉开妆奁台,里面装满了各色胭脂和口脂,发钗手镯各种样式的都有,难以想象姜沅离一个男子在挑这些姑娘家东西时的纠结苦恼。

她的闺房,看得出是真的用了心。

摸着那些珠钗,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