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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

谢稟等人在御书房谈了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只看到谢宁川二人出来时,面色都不大好看。

姜止上前推着他。

拜别众人,四人坐上马车回府。

屈衡之最后进入御书房,见得圣上一脸疲惫,询问他禁羽卫近日状况,他一一禀明,却听得圣上要他严加锻炼禁羽卫,增强盛京安防。

他心头微惊,知道事态严重,估摸着和那突然出现的药人有关。

仅凭药人一张嘴,谁也无法确认肖平海的死是否属实,但决计和药人脱不了关系。

再三嘱咐后,谢稟方摆手叫他退下。

张辛夷上前倒下一杯热茶。

谢稟垂眸盯着蒸腾的热气,眸色晦暗。

*

武邑王府。

谢端邑怒气冲冲回来,迎面看见张叔,语气微冷:“张叔,他可还在府中?”

张叔下意识回道:“在后院。”

言罢,察觉他气息冰冷,将想说什么,人已经走开了。

后院几乎没有人来,为的便是方便谢端阾时不时偷摸回来,省的被府里的奴仆撞见,生出事情来。

赶到后院,见那人颇有闲情在廊下煮茶,顿叫人火大。

谢端邑冷着脸,上前抓住他衣襟,盯着那张同他一模一样的脸,怒火中烧:“药人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谢端阾面不改色,弹掉手指沾上的灰尘,唔了一声:“这么说,你在现场了?”

他派药人去解决肖政山的后患,久不见消息传回,便知人被抓住了,不曾想谢端邑竟也在现场。他本来还想瞒一段时间的,左右一思,反正他不在乎谢端邑的看法,早一时晚一时知道,也无甚差别。

索性不瞒着,老实交代。

倒是有点想看谢端邑的反应。

谢端邑此刻只想揍这个胡作非为的弟弟,拳头捏的咯吱响,眼神暗的可怕:“你看了那本古籍?”

几年前他机缘巧合下得到苗疆的一本古籍,书中详细记录了养蛊之术,其中有一种蛊,可操控人心,将其视若木偶,随意摆布。

他匆匆扫过,觉得此书凶煞,便藏在暗格里。

几年过去,他都快忘了古籍的存在,若不是今日看见那药人,他还真想不起来了!

难怪他觉得熟悉。

能不熟悉么,药人的症状和古籍里一模一样。

“你怎么干的?!”

他作势要揍人。

谢端阾轻飘飘握住他的拳头,眉眼冷情,平静道:“皇兄这般气恼?那些药人都是濒死之人,我给他们蛊,他们活下来,是自愿的买卖。”

“自愿?”

他什么性情谢端邑会不清楚?

从小这个弟弟就表现得十分冷漠,对他这个皇兄也是不近人情,毫无一点正常人的情绪,仿佛天生冷情冷心。

他口中的自愿,恐怕根本不是什么自愿。

谢端邑甩开手:“你弄这些药人作甚?天底下哪来的这么多濒死之人?”

“这件事皇兄不必操心。”谢端阾理了理被扯乱的衣襟,嘴角一扯,“皇兄难道不好奇先帝留下的遗旨吗?”

面前的人没有回声。

他无趣地耸耸肩,转身继续盯着自己的茶,漫不经心拨弄火炭。

谢端邑垂眼望着咕嘟咕嘟冒热气的茶壶,眼尾下压,气息低沉,忍了忍,撂下一句话离开。

“我不管你做什么,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善后,今后你的事,我一概不会插手,你好自为之。”

脚步声渐渐远去。

庭院呼啸而过的风吹得火炭明暗交替,映入谢端阾阴沉的眼眸。

他抬起头,看着那抹傲然恣意的背影,眼底掠过讽意。

谢端邑这话说的真是漂亮,不知他人苦,有何资格去劝他收手。

分明他们都是太上皇的儿子,自他一出生,便被送去偏远的寺里生活,谢端邑却能安安稳稳享受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