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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迫

莫约一天一夜,商船在邕州码头停下。

姜止推着谢宁川下船,高栎二人紧随其后。

甫一下船,鱼腥味重重砸下,混杂着汗味,更是让人不适。

邕州作为流放之地,虽流放的犯人居多,但也有不少当地居民。服刑犯人每日出海劳作,上缴一定的海鲜来换取碎银生机,也可自行经商。

凌斐恣环视一圈,忍着腹中的呕意,欲在前面领路,不远处蓦然传来谄媚的笑声,引得他们瞩目而望。

是当地的州长,叶雄裕。

叶雄裕谄笑迎上前,冲许伶弋拱手:“许小将军远道而来,下官已备好酒席,只等小将军入席。”

许伶弋身后站着四五个冷面护卫。

深知叶雄裕这般巴结讨好他,不过是冲着镇国将军的名头来的,是以也不多加推拒顺着他的意下去。

“也好,有劳叶州长带路。”

叶雄裕受宠若惊,旋即侧身引路:“哪里哪里,小将军这边请。”

许伶弋走在他身后,目光百无聊赖游走,恰巧碰上姜止等人的视线,于是乎,嘴角一勾,笑着点头。

姜止呆愣住。

还真是许迟安的人,听那人的称呼,是他的儿子?

心情一时百感交集。

谢宁川自然注意到他的目光,眸色微凝,偏眸盯着姜止:“你认识他?”

姜止回过神,先是摇了摇头,后又点头:“一面之缘,在船上见过,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未透露过什么。”

许伶弋出现在这里,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他身后代表的是镇国将军府,这一趟,想必是许迟安的授意。

谢宁川垂下眼,淡声吩咐:“走吧。”

凌斐恣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在前面带路。

姜止也不在意他的眼神,推着人跟上。

高栎事先托人在邕州租下一间房子,作为他们在这里的下榻之所。房子不算大,将好够他们四人。

邕州夜间寒凉,昼夜温差过大,姜止寻思着去街上买几床被褥。

谢宁川的特征太过明显,不能随意露面,便吩咐高栎跟他一起去,留凌斐恣在这里保护他。

……

邕州的街市多以海鲜为主。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海鲜味。

姜止一袭淡紫对襟长衫,灰色罗裙翩然摇摆,宛如人间一抹亮丽的春色,融于这喧杂吵闹的街上,引来无数惊艳的目光。

邕州百姓生活平凡,见识平平,眼光却是十分毒辣,一眼看出姜止二人非当地人。

个个交头私语,眼神时不时掠过他们。

姜止买完被褥,差人送过去,不经意瞧见高栎紧皱的眉头,循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周围,平静收回视线。

“高栎……”

既是扮演出游的夫妻,她对高栎的称呼就不能再是“高侍卫”了。

人群吵嚷起来。

附近的百姓惊慌让出道来,埋首不敢看去。

许伶弋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走来。

停至姜止跟前,含笑致意。

“阿止姑娘,我今夜游船设宴,特来邀请阿止姑娘与我一同入宴,不知阿止姑娘能否给我几分薄面?”

知道许伶弋是许迟安的儿子,姜止就没什么好心情和他交谈,冷着脸摇头拒绝。

“小……”

“我家夫人身子不便,恐扫了小将军雅兴,还望小将军见谅。”

高栎不悦地看着他,出声替她回绝。

不知何故,他看许伶弋没甚好印象。虽说此人面容温和,言谈有度,还是叫他心头不舒服,总觉得此人不似表面上那般。

许迟安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未曾听闻许伶弋的名头。

姜止眼神责备似看了他一眼。

高栎太鲁莽了。

他现在是她的护卫,哪有护卫替主子做主的道理。

她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