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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云露

手肘被人紧紧梏住,熟悉的声音拂过耳畔,阿止眸光晃了晃,扭头看向身后。

“宣承?”

宣承松开她,仔细打量她微微发白的面色,关切道:“阿止,你怎么了?”

阿止摇头,伸手撩起鬓角的碎发,笑容牵强。

浅淡的瞳孔深处,极快掠过一丝苦色。

为什么她的味觉会消失?

分明之前的五感变化,都朝着放大的方向去的,偏偏这次,味觉突然消失。

阿止百思不得其解,觉得必须找出那人问个清楚。

“阿止,你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么?”

阿止愣怔,沉淀深处的念头再一次钻出,她佯装听不明白,流露出困惑。

宣承似怕她误解什么,连忙摇头摆手,急急解释:“你别多想,我就是方才见你神情不对,想着你是不是碰到什么烦心事,故才一问。”

阿止半信半疑。

外头闪过程伯急匆匆的身影,下一瞬,程伯面露喜色退回来,一面朝阿止招呼,一面走过来。

宣承那嘴边的话便这么扼住,默默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

阿止疑惑,迎上前去:“程伯,怎的了?”

程伯也很无奈,眼底闪烁着复杂之色。阿止却在那眼神深处,窥见一丝后悔。

她望着程伯缄默,听着他沉息吐声:“武邑王来了,指明要见你,随我走吧。”

阿止心头一沉,忆起在宫中时谢端邑对她说的话,当时只觉荒谬至极,万万没想到,谢端邑竟是说真的。

穿过蜿蜒的游廊,望着正堂的方向,似以窥见那堂中情景。

她不禁发问:“程伯,王爷可有说什么?”

程伯直视前方,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听高栎说过,猜测到谢端邑此举意在阿止。他有些后悔,倘若当初他没有生出利用阿止容貌的念头,将人赶得远远的,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些?

谢端邑本就对谢宁川耿耿于怀,姜芷为官数载,同他斗的满朝皆知,他日重逢旧敌,岂会轻易罢休。

“王爷不曾说什么,只是脸色不佳。”程伯稍稍侧身,凝视她那张昳丽的脸蛋,语气沉重,“阿止,我待你何意想必你也清楚,有些话谨慎而言。”

阿止不避不闪迎视回去,略略颔首:“阿止明白。”

她知道,程伯这是在提醒她不要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

正堂的气氛压抑冷滞,程伯带着人进来,那仿若化成实质的冷刃迎面劈下,他狠狠一颤,维持面上的冷静,俯身作揖。

谢端邑瞧见人来,眸光登时亮了些许,唇角微微弯着,盯住她不放。

阿止只觉头上落下无数冷刃,有谢宁川的,也有高栎的。

“王爷。”

谢端邑噙着笑走出,在她诧异的目光下靠来,她甚至看见谢宁川眼底那暗沉的波光。

高栎本就喜形于色,眉峰紧皱,若不是谢宁川在场,定是会冲上前,揪着他衣襟揍上一拳,宣泄心中气愤。

“那人本王就带走了。”

阿止有一瞬息的慌乱,抬眼望去,却见高座上那人沉着面容,辨不出神色。

她不禁对谢端邑那句话产生乱想。

带走?带走她?为何?

转念想到程伯那句提点的话,心中一凉,觉得是谢宁川不要她了,把她送给了谢端邑。

手心无意识攥紧。

她艰涩地开口:“王爷,奴婢……”

谢宁川却是别开视线,盯着那张笑呵呵的脸,冷淡道:“亥时前本王要见到人。”

谢端邑颔首:“放心,既然答应,本王便会做到。”

阿止迷茫了,但明白一点,自己并没有被送给谢端邑,那悬在心头的石头落下,莫名轻松不少。

肩头被人拍了拍。

谢端邑挑了挑眉心,语调悠扬:“走了,阿止。”

阿止偏眸看了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