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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觉消失

阿止和张辛夷一同去了御书房。

高栎在外头候着,对面站着穿绛色劲衣的男子,面目硬朗,眼尾一道剑疤直入鬓角,双眸凌厉锋锐,与其剑拔弩张之势。

那男子阿止认得,是肖政山身边的心腹,名唤祝忼。

这一趟进宫,倒叫阿止见到不少前世的老熟人。

高栎远远便望见他过来,碍于祝忼还在身侧,装还是要装一装的,于是微微抬起下巴,故作轻蔑之态。

“张公公。”

张辛夷永远是那副嬉笑之面,拱手作揖:“高侍卫,祝侍卫。”

祝忼在他过来时就注意到他身后的婢女,起初只觉的这婢女让他熟悉,现下把眼一瞧,眸子不由睁大几分。

姜太傅?!

他暗暗敛下吃惊之色,不动如山作揖,与高栎齐齐让出一条道。

张辛夷甩了甩拂尘,迈步跨进门槛。

阿止往高栎身旁一站,抿唇不言。

祝忼探究的目光时不时往这边扫来,惹得高栎眉心一蹙,大剌剌侧过身,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还不忘挑衅地勾起嘴,颇有些欠揍。

祝忼恨恨刮了他一眼,只得作罢别开眼。

御书房的门是敞着的,里面有什么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早朝的时候肖政山拿着奏折参了谢宁川一本,泣声言自己身为一朝太尉,被摄政王轰出府,当着一众百姓之面,简直不把他这个太尉放在眼里。

肖政山一派的人自是站出来斥责谢宁川的行为。

一年前对外称病的谢端邑竟意外出现在早朝上,慵懒地往那一站,似笑非笑看着一群人扮笑哭脸。

肖政山咬死这件事不松口,谢稟无奈之下将人带到御书房解决,便有了现在的情况。

肖政山老脸惨兮,往那一跪,任谁都能看出他那副不死心的态度。

谢稟最烦其人,动也动不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着实碍眼。

扶额幽幽一叹,垂眸看着跟来凑热闹的谢端邑,语意幽深:“不知武邑王对此事有何见解?”

肖政山脸色倏地凝下来。

他和谢端邑明面上虽井水不犯河水,其实私底下早就撕破脸,谢端邑巴不得看他受罚,现在逮着机会怎会放过。

谢端邑笑容玩味,捻着拇指上的墨色板子,慢悠悠道:“此事错在宁川,肖太尉乃我朝重臣,岂有他放肆之理。”

此话一出,不止肖政山诧异,谢稟也是震惊万分。

谢端邑和肖政山的不对付虽说是私底下的,但知情人还是挺多的,谢端邑会向他说话,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肖政山愣怔一瞬,旋即翘起嘴角,又极力压了下去。

他虽不知谢端邑此话意在何处,总归眼下是对他有利的,不过那拇指上的墨色板子倒是眼熟的很,好似在哪儿见过。

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再思索,哀嚎一声俯下身,哭丧道:“求圣上为老臣做主!”

上一次的事已经够让谢稟烦的了,没想到肖政山会再作妖,隐晦地朝谢宁川投去一眼,谁知那人面不改色,平静地垂下眼,安静得跟个木头似的。

谢稟气得咬牙切齿,难怪姜芷当初会说谢宁川像个木头,果然是有迹可循的!

张辛夷适时走到他身侧,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眼神明显亮了一下,拂了拂手,煞有其事地清清嗓子,扫了眼在场的众人,故作深沉道:

“摄政王,此事确实是你不对。这样,罚你半年俸禄,禁足一月。”

这点惩罚对谢宁川而言不痛不痒,肖政山怎会答应,作势要在嚎一番,肩头骤然按下一掌,力道之重,生生将他摁了回去。

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痛得他五官都皱在一起,不出意外,他这两条腿怕是要瘸上一段时间了。

谢端邑弯下腰,笑容阴恻恻的:“肖太尉,有句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肖政山呼吸急促,忙不迭点头答应。

他算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