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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膳

连绵五日的秋雨终于停歇,屋檐滴落着水珠,檐上暖阳四射,湿润的青砖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洒扫婢女拿着扫帚清扫落叶残花。

姜沅离踩着小水洼急匆匆走过,四下张望,径直走向厅堂。

谢宁川将将用完膳,瞥见神色异常的姜沅离,抬手示意周围的婢女退下。

阿止垂首弯身,带着婢女们退下。

姜沅离与之擦肩而过,心头浮现一抹异样,下意识朝她看去,却被谢宁川的声音打断思绪。

“姜侍郎一早便来本王府上,有何要事要说?”

姜沅离顾不上离开的阿止,视线拉回,眼底露出一点急色:“王爷,这已过去半月有余,燮河何故还没有消息?”

“姜侍郎随本王来。”

厅堂不适合谈话,谢宁川将人带至书房,从书架上的匣子里取出一封书信交于他。

“这是宁远将军传信回来的,燮河匪乱有异,本王已派凌斐恣前去协助,姜侍郎回府耐心等待些时日。”

姜沅离细细浏览信中的每一条信息,上面从头至尾未曾提过他胞妹的消息,实在叫他难以心安。

胞妹年幼,与他走失三年,他无法想象这三年里胞妹是如何度过的。

如今燮河正值匪乱,胞妹在燮河无疑是生死难测。

三年前,他便见识过那群匪寇的猖狂蛮横,对待老幼妇孺毫不手软,惨遭毒害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

姜沅离蹙着眉心,心中困惑不解,拱手看向谢宁川:“王爷,臣有一惑不解,还请王爷明之。”

“何惑?”

姜沅离指着信中某处内容:“王爷,燮河匪乱三年前圣上不是已派人解决了吗?为何如今还会有匪乱?”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敢言说,既然他能想到这点,谢宁川自然也能。

谢宁川听明白他的意思,眸光淡淡扫过去:“你既有想法,何故再问,答案自是你心中所想。”

或许最开始谢宁川派宁远将军去燮河的目的是为了平匪乱,但依而今形势,匪乱恐是假,背后之人借匪乱一事豢养私兵才是真。

三年前的匪乱怕是早有预谋,一个将将被平复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在那儿养私兵。

姜沅离心尖陡然一震:“既是臣心中所想,又怎会再度滋生匪乱,这无疑是在自取灭亡!”

背后之人想要豢养私兵,就不会想让燮河成为众矢之的,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今事态失控,那人要做的,必然是杀人灭口,转移私兵。

“王爷有何打算?臣必定配合!”

谢宁川眸光动了动,眉心几不可查蹙了一下,很快抚平,嗓音淡淡:“无何打算。私兵暴露,那人定会把自己摘除个干净,当务之急,是解决燮河的匪乱。姜侍郎若无它事,便回去吧。”

姜沅离目光掠过他的脸庞,欲言又止,终是弯腰告退:“是。”

走出书房,正巧看到赶来的程伯。

程伯面上的担忧瞬间消散,转而对他淡笑:“姜侍郎。”

随即继续朝书房快步过去。

“嗯。”

姜沅离狐疑地望着他的背影。

……

阿止安排好膳后事宜,正准备离开后厨,门外忽的进来一靛青锦袍男子。

苏远礼急得额头冒火,张望一番更是头疼,直接扯开嗓子大喊:“阿止!阿止可在这里?”

阿止脚步顿住,转了身望他:“我是阿止,公子找我何事?”

苏远礼瞧见她,二话不说拽住她手腕,折身就走。

阿止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这人行事怎么火急火燎的?

她跟不上这人的速度,几乎是被他连拉带跑的来到书房。

苏远礼在书房前站定,推搡着她进去。

“公子,等等……”

书房重地,无谢宁川命令,府中下人是不得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