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塞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起来,我赶紧起身喝了两杯温水。
跺跺脚,躲在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一点也不想动。
目光无神地看着手上的资料,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见是齐珏打来的电话,顺手就接了起来。
“喂……”
“你感冒了?”他的语气有些担忧。
我对着电话摇摇头,又点点头,估计鼻音太重,他察觉出来了。
“有一点,不过不算太严重。”
他嗯了一声,声音放松了许多,“现在忙吗?晚上有没有空闲时间?”
我唔哝着看了眼时间,“不是特别忙。”
“那晚上……”他顿了顿,“能一起吃饭吗?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同事一个人没法看,所幸都送给我了。”
真蹩脚的借口,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丝毫不觉得反感,我笑了笑,点点头说:“好,正好还你外套。”
“呵,也是。”他也笑了笑。
“到时候你发个位置,我直接过来找你。”
“也好。”
挂掉电话,沉沉舒了一口气,就当是朋友之邀,往后总有见面的时候,但至少我希望每一次的见面,是能够很自然的聊天气,聊趣事,一种能随时都可以谈笑生风的场面。
走出公司的时候,外面又下雪了,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要多的许多。
站在路口边等了约有五分钟才招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前,我拍了拍肩头上的白雪。
“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说话的时候,嘴里雾气升腾。
我搓搓手,看了眼时间,回去拿齐珏的外套,然后再赶往约定的地点,时间差不多够了。
下了出租车,哈着雾气跑上楼,进屋返身关门的瞬间,眼角余光突然瞟见楼道间有一抹身影从上一层楼梯阶快速小跑下来。
那人经过我这道房门时,头也未抬,只顾看着脚下的台阶,蹬蹬蹬快速下了楼。
我愣了愣,觉得那道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戴着鸭舌帽,两手揣在兜里,兜口有些浅,那人跑下楼的时候能隐约瞧见他口袋边缘露出来的白手套。
是早上出门前碰见的那个男人,还真是巧,回来也碰见了他。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我摇摇头,甩上了门把手。
站在镜子前,因为感冒的缘故,也没有挑选衣服的心思,拿出一件最厚的白色长款羽绒服,将自己给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穿着高跟鞋有些冷,出门前想了想,又换了一双平底小白鞋。
经过镜子前顺道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皮肤白皙,巴掌大的脸几乎快要淹没在白色羽绒服衣领里。
明明已经是二十七八的人了,可因为脸小人瘦,再加上皮肤状态还不错,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子。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却不料猛地咳了起来。
“咳咳……咳……”什么味道?
恍惚间,好像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我以为是自己鼻子出了问题,于是折回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却没想到这里面的空气竟比外面还要舒适些。
“叮铃……”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看了一眼时间,还不算太晚,于是接起电话。
“你在哪儿?”电话里,陆致的声音异常沉重。
我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回答他,“在家。”
不会是知道了我要去见齐珏,所以打电话来质问我吧!
想到这里,我莫名有些气结,“你找人跟踪我,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真是的,好像无论在哪儿都能在他的掌控中一样。
“跟踪你!”他顿了顿,“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我气愤地准备向他控诉我这段时间的不满,噢,对了,刚才在楼道里的人不会也是他派来跟踪我的吧,哪有人会穿得那么奇怪!
“我从来没有找人跟踪过你!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