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一番挑唆,其他人也纷纷看向云卿,那目光就像是在看杀人犯一般。 …… 经过太医们一番抢救,三阿哥胤祉终是转危为安。 但荣嫔还是不敢离开他一步,好像少瞧一眼,这孩子就会彻底消失在她世界一般。 “若是这孩子再去了,荣嫔就真的毁了。” 绰尔济夫人醒来后,又急匆匆赶来,直呼阿弥陀佛,苍天保佑等庆幸之词。 而后,康熙帝才抽出精力,审理此次中毒事件。 一行人都坐回原来的席位上,众口铄金,所有矛头都指向与三阿哥有过接触的云卿身上。 事情至此,性质就变了。 皇家家事,众臣避退。 所有参加晚宴的大臣,皆是被送回各自帐篷,单独看管起来,由绰尔济负责分开审理。 “那个中途摔倒的宫女,如今在何处?” 而后,不等云卿替自己辩解,康熙帝便沉脸瞧向僖妃。 这份信任,让云卿及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震。 僖妃面色一晒:“回万岁爷的话,早前那宫女不懂规矩,已被拖下去杖毙。” 换句话说,已然死无对证。 帐篷里的气氛,不由微妙起来。 大多数人则是幸灾乐祸地看向云卿,万岁爷信任你又能如何,事关谋逆皇嗣的大罪,没了证据便也是难逃一死。 云卿再度看向康熙帝,他还会坚持相信她吗? 这一次,康熙帝并没有回看她。 僖妃将这一幕瞧得真切,“其实,先头大伙去探望三阿哥时,嫔妾已然派人将这帐篷各处都仔细搜查了一遍。” 康熙帝看向她,“可有发现?” “在良贵人的桌席处,发现了药粉。以银针刺之,立即化为黑色。” 僖妃不紧不慢说道,语气也是不偏不倚,只陈述事实模样。 闻言,其他嫔妃纷纷点头表示:“嫔妾们当时也在场,僖妃娘娘所言,皆是实情。” “僖妃娘娘这话怕是有些疏漏。”宜嫔嘲笑:“若当真是良贵人下毒,她定是会 琴瑟相鸣的时光 站在康熙帝身侧的梁九功, 不免摇了摇头。 惠嫔这次,是当真没救了。 万岁爷念及她生养皇嗣一场,本是想给她个主动认罪的机会, 从轻发落, 偏偏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果不其然,康熙帝此刻瞧着惠嫔的面色,充满失望:“梁九功。” “嗻。” 梁九功就等康熙帝一声令下,忙不迭高声道:“来啊, 将那不知死活的奴才也带上来。” 这回,带到帐篷里的,是一个小太监。 比不得那宫女完好无损,小太监已然被打得遍体鳞伤, 他瘫在地上已爬不起来了,呜咽着交代出一切。 他便是在三阿哥出事后, 故意将药粉洒在云卿桌席之下的人。 原来,康熙帝先前看似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三阿哥身上,实则故意在外面大帐篷露出破绽, 疏于防范,就想看看谁会趁机动手脚。 “奴才也是收了画眉姑娘的好处。但奴才贪心,今早原本想着再去多要些好处, 恰是瞧见画眉被惠嫔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喜鹊姑娘,亲手推进了水井。” “当时画眉死死攀着井壁不放,最后是喜鹊生生掰开她的手, 但也因此被她抓破了手臂。万岁爷派人一验便知。”小太监怕旁人不信,还进一步表示:“奴才这种卑贱之人, 若非亲眼瞧见行凶过程,自然是没机会瞧见喜鹊姑娘胳膊的。” 这话一出, 跪在地上的惠嫔,浑身便是禁不住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