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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〇一分

他们在暗淡的月光下驱车穿过野地,尼桑车里的夫妇回想着晚上在英尼德女儿家中的情景。那真是同他们想象的一样不愉快。

然而,当他们谈话时,他们谈论的不是孩子们破旧的拖车,没有洗澡的小外孙,头发像绳子一样的女婿消失在充满垃圾的后院,偷偷摸进杰克·丹尼尔的家中。他们只谈论天气和他们刚刚经过的路上不同寻常的路标。

“这个秋天会有很多雨水。简直就是洪水。”

“或许吧。”

“在明尼苏达州有一种鲑鱼,我读过报纸。”

“鲑鱼?”

“我在谈论讨厌的雨天。斯塔斯餐厅离这儿只有五英里,你想停一下吗?”

哈里特,他们的女儿,做的晚餐只能用难以下咽来描述——火候过了,而且太咸。丈夫很肯定他在豆煮玉米里发现了烟灰。现在他们两人都饿了。

“好吧,停一下。只喝点儿咖啡。看外面的风——呼呼地刮!但愿你关了家里的窗户。”

“我关了。”

“你上一次忘了,”妻子尖锐地提醒他,“不要再忘记关灯。你知道三向的灯泡很贵的。”

“哦,”丈夫说,“这儿怎么了?”

“怎么回事?”

“我得停车。一辆警车。”

“停在路边!”棒槌 学堂·出 品

“我正要停车,”他暴躁地说,“不能留下的刹车痕迹吧?我正停车呢。”

“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在五十五区段,我的时速是五十七。这在任何一本书上都没规定是犯罪。”

“哦,把车停到路边。”

“我在停呢。你放心了吧?啊,高兴了?”

“嗨,看,”妻子吃惊地说,“有个女警官开车!”

“他们过来了。你知道这个过程,你看见警察了,我应该出来还是等他们到这儿来?”

“或许,”妻子说,“你应该到他们那儿去。去吧。如果他们正要给你撕罚单,或许就不罚了。”

“这是个好主意。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我做了什么。”于是,带着烤饼节上基瓦尼俱乐部【注】会员的微笑,丈夫爬出尼桑车,回头向巡逻车走去,同时摸索着口袋里的钱包。

【注】:基瓦尼俱乐部Kiwanian,一九一五年成立于美国,是企业家和律师、医生等自由职业都的会社。

《圣城遗嘱》是贝多芬一八〇二年写给他弟弟的遗书,详细叙述了他在日益加剧的耳聋过程中的绝望,十五年后他完全失聪。

梅勒妮·沙罗尔知道这件事,因为贝多芬不仅是她的精神导师和行为榜样,而且是她音乐屋的常客。在那里,他和她一样听觉灵敏。他们有过很多关于音乐理论和作曲的醉人谈话,他们两人为现代作曲远离旋律与和谐的趋势而悲叹。她把它叫做“药物性音乐”——路德维希衷心赞赏的词语。

她现在坐在她家的起居室里,深深地吸着气,想着伟大的作曲家,怀疑自己是否醉了。

在克罗瑞治旅馆的酒吧里,她在法兰西斯·怀廷和一些人质家长的陪伴下喝了两杯白兰地。法兰西斯已经和梅勒妮在圣路易斯的父母取得了联系,告诉他们她很好。他们在明天丹尼做了手术后将立即返回,顺便在希布伦停留——这个消息不知怎么令梅勒妮很不安。她是想让他们停留呢还是不想?她又喝了一些白兰地来代替她做出决定。

然后梅勒妮同那些女孩儿及其家长道别。

双胞胎已经睡着了,凯莉还醒着,但是像皇家贵族一样冷淡傲慢地对待她——然而梅勒妮了解孩子们,她们的情绪是像天气一样变幻无常的,明天或者后天小姑娘将会走进梅勒妮在学校的小卧室,趴在干净的桌子上展示她最新的X战警连环画和金刚战士卡片。艾米丽穿着一件可笑的镶边女睡衣,很快睡着了。香农、贝弗莉和乔斯琳是整个活动最引人注目的中心。此刻,作为娇宠的对象和关爱的中心,她们既兴奋又反叛。她从她们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