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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

耳边是街头醉汉的吵闹声,马上十一点了,梁可风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她道:“如果我让你全家消失,会怎样?我一个没有身份证的人,我是不在乎,警方也查不到我。要不,接下来我们不玩手指头,玩手指头没意思。你的三个孩子,你选一个。你说,我应该先拿谁开刀!”

袁东惊恐地瞪大眼,拼命摇头,他看出来了,他大哥的女儿,堪比亡命之徒。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应该选择好好待她。

现在什么都晚了。

梁可风取下他嘴里的抹布,“怎么选择?”

“我说,我都说真话,我求你放过我全家。”袁东边说,嘴角边不受控制地流下口水,样子极为狼狈,“你能不能先帮我处理伤口,先帮我止血,再流血下去,我会死的。”

瞧着袁东那怕死的样子,梁可风鄙夷地摇了摇头:“死不了。你说,说得我满意了,我给你止血。”

袁东只好老老实实说:“我去年10月认回你爸之后,你爸说,给我介绍一份工资高点的工作,让我好好赚钱养家,他还想帮我另外租一套大一点的房子,那天我们是去租房不是去买房,路上出了车祸。你爸伤的很重,我好点,只是轻伤。送院途中,你爸去世了,我当时鬼迷心窍,就跟医生说,伤重去世的人叫袁东。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一家五口知道,就连祝凤萍的娘家人都以为袁东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梁耀祖。”

这才是真相,跟保险柜的袁东”死亡证明书”对上了。

她问:“之后呢?”

“之后我就假冒梁耀祖住进这里,当起了梁记的老板。”

梁可风质问:“你既然享受了梁耀祖身份带来的好处,为什么连一点点本该他承担的义务都不愿意负责?我爸本来每两三个月就会往家里写信寄钱,但从去年10月开始,突然音讯全无。我爷爷病重,我千辛万苦托人写信寄过来,但你呢?你连理都没理。你别告诉我,你没收到信!”

“你爸跟我说过,他在准备申请资料,接你们来港。我是怕……怕跟你们联系上,你们真的要来,会看穿我的身份。你看,你才来几天,不就……不就揭穿我了……我错了,可风,你饶了叔叔吧。你已经砍掉我两根手指头了。”说着袁东呜呜哭起来。

“从你冒名顶替我爸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会有这么一天。”

幸好,这不是原书,不然,原主死后,这个袁东带着一家寄生虫,心安理得地享用本该属于梁耀祖的一切。

袁东带着哭腔哀求:“你帮我止血可以吗?我不想死。我求你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梁可风取出纱布帮他简单包扎伤口,“你在这儿好好呆着,我去审你老婆。不要企图逃跑,铁闸门和天台门我都锁上了。”

袁东苦笑:“你把我绑那么死,我怎么逃?”

梁可风往他嘴里塞上抹布,站起身,关掉电灯,出去了。

没多久,隔壁传来隐隐约约的女声惨叫,估计他老婆也没好好说真话,被剁了手指头。

袁东只觉得头皮发麻,两边手指痛得钻心,他不敢乱动,更不敢挣扎,担心流的血会更多。

水太深,自己能力太浅,他挣扎也没用。

窗外传来麻将馆客人散场时的哄闹声,有人在骂,有人在笑,恍恍惚惚,听不清楚。

黄粱一梦啊!

他带着家人才享了一年的福,结果现在……代价实在太惨重。

大概一刻钟之后,门声响,灯亮了。

梁可风蹲下,拽掉他口中抹布后,把刀尖钉在地板上:“你老婆比你识趣,只断了一根手指头,就全招了。袁东,现在轮到你了!”

还来?袁东满脸惶恐:“我把梁记都还给你!我都不要了。”

梁可风摇头:“不行。”

“你……你还想怎样?”他眼神里充满了对不确定变数的惊慌,他怎么那么倒霉,啃到了硬骨头。

“除了梁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