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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

“怎么在这?”兰山远颇为意外。

问泽遗解释道:“我来找二师兄,想请教些账务上的事。”

“可二师兄他似是有心事,我就没多打扰他。”

他其实本来就是顺路来找兰山远,担心师姐把他的病说得太添油加醋,只是搬个尘堰当借口。

但刚才和尘堰狭路相逢,问泽遗发现他确实很奇怪。

尘堰见到他没冷嘲热讽,也不阴阳假笑,反倒是撞鬼般匆匆而行。

问泽遗给他让开道,他憔悴看了眼问泽遗,就闷声离开了。

他不清楚兰山远和尘堰说了什么,让尘堰变成这副模样。

反正肯定是尘堰的错。

“他修炼遇到瓶颈,会闭关清修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

问泽遗敷衍地表达了同情:“二师兄果真是思虑过重。”

“三师妹已经将你的情况告知于我。”

兰山远显然也不想多提尘堰,话题转回问泽遗的身体上:“若不是她如实相告,我都不知你已虚弱到如此地步。”

不想听的还是来了。

回宗后,他还计划继续查沈摧玉的行踪,洗掉身上的魔性,不能再躺回床上。

“三师姐怕是说得太夸张了,我不至咳咳咳”

一阵冷风过,他语速本来就偏快,冷不丁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咳得撕心裂肺。

迎面对上兰山远不赞同的目光。

这下是跳进镜泊都洗不清了。

“不至于如此。”

问泽遗小声找补。

“你若真躺不住,我给你寻些清闲的事做。”

“好。”

见兰山远让步,问泽遗赶忙卖乖。

只要他能在持明宗四处活动,那作为副宗主想做些什么,总归是能做的。

兰山远还有事没做完,和问泽遗道了别又回到石亭中,问泽遗则往湖心小筑去。

离镜泊还有一丈开外,他远远就看到有十来个修士的身影。

他们有的手中抬着什么摆件,有的捧着引水珠,让原本寂寥的镜泊格外热闹。

“副宗主。”

见他前来,修士们面露喜色,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知道您不喜潮湿和阴冷,所以掌门差我们给您送了暖石和引水珠来。”

“劳烦您开门,让我们替您在屋中各处摆好。”

问泽遗扫了一圈,光暖石雕刻的精巧摆件就有七件,而且各个看着用料上乘。

“屋内也不宽敞,用不了这么多暖石。”

问泽遗瞧见角落里还摆着另一批引水珠和暖石,应当是谷雁锦差自家弟子送来后放在这的。

难得他这般名声,还能受两波人关照。

“该要的。”修士毕恭毕敬。

“您是副宗主,不该受这种小委屈。”

修士们执意要奉命行事,也不让问泽遗帮忙搬运。他确认过真是兰山远派来的人后,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暖石和引水珠摆放到位,不消一刻钟潮湿寒冷的屋内就变得温暖如春。

问泽遗浑身隐疼骤减,呼吸都顺畅不少,只剩下施针后副作用带来的略微乏力。

“若有要事,副宗主尽管再吩咐。”

修士们搬好灵器,便告辞离去。

被褥上的潮湿都被烘干,问泽遗坐在床沿处,不禁开始思索。

一时辰前他和兰山远说起尘堰,兰山远对此态度冷淡,让他心中的猜测再次被证实。

现在的兰山远极不信任尘堰,所以想要让尘堰交出手中权利,转而让他顶上去。

这或许就是兰山远对他态度极好的原因。

虽然不知兰山远厌恶尘堰的契机,但不管为了谁,他都不会辜负兰山远的期望。

休息会,身上气力回来了八成。

一只纸鹤飞来,是谷雁锦的消息。

她嘴毒,写出的字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