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很快因为韩露没有愈合的伤口流出的血液而染红。宫泽的眼底一片狰狞，双手死死的按住寒露的头。

任由她在浴缸里挣扎，感觉到她挣扎的力度小了的时候，又会放开对她的钳制，给她呼吸几口空气的时间。

韩露感觉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每一次几乎都要到达人体极限的时候，宫泽又会放开她。

然而不等她贪恋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宫泽又重新将她按进了水里。

浮浮沉沉之间，韩露感觉自己都快要昏睡过去，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挣扎。

“宫泽，你是神经病吗？”韩露在昏过去之前，忍不住道。

如果不是因为亦如，如果不是因为她还没有找到的母亲，她怎么可能还会呆在魔鬼宫泽的身边？

他是疯子，是神经病，韩露甚至怀疑，他具有反社会人格，不然为什么作出这一切的事情时，没有一丝的懊悔？

整整两年的时间，她竟然没有丝毫看出他的意图，才会让自己被关押了三年。

几乎让她崩溃的三年，让她生死不如的三年。

想到这里，韩露留下了屈辱的泪水，在水里的双手，死死的握住，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

“疯子！疯子！宫泽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再一次呼吸的间隙，韩露的睁开眼睛大喊，眸子上有凝结未低落的水珠。

宫泽的脸色阴沉，空气完完全全的凝固住了，他的唇角勾着一抹极冷的弧度，低下头和韩露鼻尖对鼻尖。

“疯子？”他轻吐出两字，语气是完全的不在意：“我就是一个疯子！”

“说，时小童究竟给了你多少钱？”他重新将韩露按下水中，眼角露出几分狰狞的红血丝。

不可能是一百万，时小童出手大方，他还是很清楚的。

虽然一百万不能做什么改变，但是宫泽很清楚，如果韩露有了这笔钱，想要离开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虽然已经有证据指向当年的罪魁祸首并不是韩家，但是不代表韩家就没有嫌疑。

如果真的不是韩家？

当年母亲临死前，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咳咳咳！”韩露手脚无力的被宫泽提起来的时候，痛苦的咳了几声，声音嘶哑：“宫泽，我何必骗你？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就算时小童给了我更多的钱也完全没有地方可以用啊。”

韩露心里清楚，宫泽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想当然的，宫泽会用同样的心思猜度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害怕自己有了钱就会报复，害怕自己会逃走，害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宫泽。

心里耻笑一声，韩露的眼角留下几滴泪水，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如果她真的有机会，如果真的能够逃开，何必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选择回到这里。

“你以为你骗得过我？”

大约是有些累了，宫泽一把放开韩露，而韩露浑身都没有力气。惯性之下，她的头一下子撞在了浴缸上。

脑子里嗡的一下，韩露便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一片沉重，恍恍惚惚的看着身前的宫泽，他的脸上一片狰狞。

她感觉到自己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咚的一声，她便倒在地上。

“韩露？”

宫泽怔了一下，眉头紧锁，似乎是被韩露吓到了，也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失手。

眼皮沉重的耸啦了下来，韩露恍若解放式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刻，她似乎看见了从远处奔来的小亦如。

小亦如泪眼朦胧的跪在她的身边，推搡着她，口里不停的喊着：“妈妈……妈妈……妈妈……”

“韩露！韩露！”宫泽眉头紧锁，手放在她的脑后，并没有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悬起的心才放下了一半。

“你欠我的还没有还！不准给我死！”看着韩露渐渐闭上的眼睛，宫泽咬牙切齿道。

没有动韩露，他转身便出去了。

明明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似乎要灵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