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妙境数不清自己头顶到底撞了多少次归海辞的手,
当然,也顾不上去数。
她觉得自己前一秒还极力隐匿在黑暗中,在下一瞬又全力绽放至暗夜里。
反复多次,热气蒸腾,水汽氤氲,汗水黏腻,闷闷沉沉。
急速心跳却又覆盖着另一个急速的心跳,
归海辞整张脸深陷在花妙境的颈窝中,似是浑身脱了力气,凌乱的呼吸渐渐平稳,
浪潮褪去,温度渐渐降了下来,花妙境原本震颤的心神感到无比的惬意和满足,她的五指穿过归海辞如丝绸一般顺滑的头发,轻轻摩挲着。
归海辞身上的香味被无限地放大,掩盖住了那阵淡淡的麝香之气。
响尸们起初在外疯狂拍打着棺材,由于隐身阵的保护,他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内心很是焦灼,但也无济于事,只能发狂地拍打着棺材外壁,企图拍散棺木逼二人现形。
等花妙境回过神来,棺材外早已安静如鸡。
归海辞从她的颈窝中抬头,无辜的狗狗眼湿漉漉的闪着晶莹剔透的光,几缕湿发贴在额前鬓角,笑的一派纯良,随即低头又在花妙境的颈窝里轻轻蹭了蹭。
好一副楚楚可怜却又很是心机的绿茶奶狗样!
可为师又有什么办法呢?
根本没办法,花妙境自诩铁石心肠定力深厚,谁知,在归海辞面前叫做“不堪一击”。
归海辞蹭完颈窝,又蹭下巴,蹭了下巴又轻啄嘴巴,一副还没饱的样子。
“破了。”
耳边沙哑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花妙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些许红肿的嘴唇破了。
大抵是为了不让响尸发现他们,极力咬着,一下没控制好力道吧。
缓缓暖流入口,嘴唇那点血腥之气也消失不见。
归海辞怪会治伤的。
半晌,归海辞停下了亲吻,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轻轻说道:
“花妙境,谢谢你。”
这是他第一次郑重其事地直呼花妙境的名字,带着绵密的情意。
“谢谢你,成为我坠至深海前的一块浮木......”
“谢谢你,成为我无数噩梦中唯一一场柔情万千的美梦......”
“谢谢你,成为我的师父。”
“谢谢你,爱我。”
最后两个字是在花妙境的耳边说的,又麻又痒!
太肉麻了,简直惨不忍睹地肉麻!
但花妙境好像还挺享受的,这是怎么回事?!妖孽啊!!
“我......腿麻了。”花妙境忍不住说道。
腿......能不麻么?
归海辞忽地一下坐起,修长白皙的手指对着花妙境一挥,花妙境这才发觉自己换上了一套月白色长袍,干净舒适。
这小子......想的,准备的可真周到。
再一抬眼,归海辞换上一身玄青长袍,凌乱的碎发早已一丝不苟地束起,容颜如画,好整以暇。
他食指轻搭在唇,示意花妙境别说话,纵身一跃冲出阵法,几个漂亮利落地转身,几道如影如刃的白光划破天际,只听周围全是骨骼碎裂之声。
下一秒,归海辞俯身,将花妙境拦腰抱起出了棺材,轻轻落地。
整个过程不到半炷香时间,利落干脆。
花妙境定睛一看,周围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响尸,早已死绝。
“我腿不麻了,可以自己走。”
“地上脏。”
说罢,归海辞腾空而起,驭着坠光,往远处飞去,降落至一处空旷干净之地,才将花妙境放了下来。
刚挨着地的花妙境一个踉跄,很是丢人。
归海辞轻笑了一声,花妙境的脸“唰”地一下变的滚烫无比。
“不许笑,你这个逆徒。”
“好,师父不让我笑,那我便不笑了。”
“可徒儿明明都顺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