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妙境实在无路可退,只能先钻进石棺中抵挡一波火疥线虫的攻击。
哪知她只是跳进石棺,还没想着怎么盖上石棺,滔天的火疥线虫触碰到石棺壁,像爬上了正在喷发的火山一般,被灼热之气刺痛,化作一团血水。
只要接触到石棺的线虫,顷刻之间化作血水。
石棺外的那几个人发现了这个现象,纷纷往石棺方向靠拢,那些火疥线虫自然是没有脑子去思考,不动退却,如飞蛾扑火。
不到半炷香时间,火疥线虫的数量大大地减少了。
归海辞已昏厥,子桑和风将他扶靠在石棺旁,避免火疥线虫的攻击。
竹枝慈三人将归海辞和子桑和风围在圈内,抵御火疥线虫的攻击,趁着这个空档,子桑和风扒着棺材盖探头呼喊花妙境。
“妙妙!妙妙!”
“你在哪?”
……
无人回应,子桑和风终于借着墓室微弱的灯光看清棺材内部后,陡然瞪大了双眼!
石棺内空空如也!
……
此时此刻,花妙境尽量蜷缩在石棺一角,生怕打扰到棺中之人。
她试着伸手,发现自己即便双臂伸直也无法触碰到任何坚硬的石壁,心里一惊。
这座石棺从外面看不算大,但内部空间竟然想象不到的宽敞。
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嘈杂之声也被石棺隔绝了。
可石棺并没有完全盖上,借着透进来的一丝光亮,花妙境看到自己正蜷缩在一具尸体的脚边。
准确来说,是一具男尸。
这具男尸身形饱满,交叉叠放在胸口的双手皮肤细腻,穿戴简约却透着奢华,鞋靴上似乎用金箔捻成线绣了几朵云纹。
尸体保存的十分完好,如果不是躺在石棺中,花妙境都怀疑他只是在一个闲适的午后睡着了而已。
花妙境双手合十,对着棺中躺着的人拜了又拜,低声念念有词道:
“前辈,我完全是为了保命才来打扰您的,请原谅我的冒犯啊!”
“回去我一定多给您上几柱香,多烧些纸钱啊。”
“莫怪,莫怪。”
“无妨,把你身子给我即可。”
头顶响起一个男人闷沉的声音,正低头跪拜的花妙境瞬间汗毛乍起!
她抬眼,看到棺材内的男尸已经半坐起,姿势透着说不出的怪异,比姿势还怪异的就是他半笑不笑的表情了。
“啊!是你!”花妙境在看清他的样貌后下意识低呼一声。
“怎么这副见鬼的表情,你该庆幸,遇上的是我。”
“无名前辈,这是你的……地盘?”
花妙境本想说墓,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说法。
人面微微蹙眉,似乎正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随后他视线在花妙境脖颈处停留片刻,开口说道:
“嗯,这几日倒是听劝,不再肆意妄为了。”
花妙境脸上一红,这大哥怎么总是观察这些东西……
“无名前辈,此处是?”
“如你所见,一具棺材而已,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
“带我出去。”
“无名前辈,外面都是火疥线虫,咱们出去就是死。”
“哦?是么?”
人面的表情非常微妙,尤其配着那个语调高高扬起的“哦”字。
花妙境立刻反应过来,她自从钻进石棺,就再也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周围静的可怕。
但石棺明显没有完全合上!
她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眼睛刚好可以扫到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情况就是没有情况……
还是刚才的墓室,一模一样的陈设,只是没了那些人,甚至连一条火疥线虫都不曾出现。
墓室安静的可怕。
“无名前辈,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刚才明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