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在地上的邱紫卿已经面色发青,嘴呈现出黑紫色。
他不断地嘶吼求饶,甚至以头撞地。
归海辞哪可能饶过他,他俯身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顺着邱紫卿眉毛滑下。
刚停止哀嚎的邱紫卿又发出了刺耳的鸣叫。
归海辞手中出现了两只血淋淋的眼珠,他优雅地抬手,半空中出现了两只红烛。
只见红烛燃烧的更加旺盛,融化成烛泪,他将两只眼珠顺势一丢,与那红烛融为一体。
归海辞将红烛丢在邱紫卿身上,轻声道:“滚吧。”
邱紫卿仓皇地抱紧怀中之物,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花妙境呆坐在床边一角,内心既怕又爽。
突然门“砰”的一声在归海辞身后关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床脚的花妙境,说道:“这就是师父千挑万选的人?”
不是我不是我,是那个没有眼光的疯批恋爱脑啊!
话到嘴边却成了“多谢相助。”
许是花妙境的生疏口吻触动了归海辞哪根神经,他的眼角又抽动了一下,一直以来积压的所有情绪在瞬间达到顶峰,喷涌而出!
他猛地靠近花妙境,径直将她抵在床榻上,不由分说,埋头狠狠吻下!
他的嘴唇冰冷柔软,花妙境打了个寒噤。
唇舌直抵深处,纠缠着难以清除的怒意,肆意霸道地不肯给她留下半分喘息的余地。
她挣扎着想跑,但却被他牵制更紧,他轻而易举地手握她的两只手腕,抬起牢牢地按在头顶,俯身压了上来,花妙境觉得自己骨头都快碎了。
恣意宣泄间咬破了花妙境的嘴唇,她吃痛地哼了一声。
闻声,归海辞停顿了一秒,眼睛却看向了她的颈窝处。
花妙境的衣衫本就被邱紫卿扯的不堪负重,这下彻底滑落至肩头,锁骨处还沾着凝固的蜡液。
归海辞霭色的眸子蒙上一层潮热,突然加重了呼吸,暗藏着磅礴而又沉重的欲求。
花妙境直呼不妙!在心里直骂娘。
妈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是谁特么想出来的剧情啊,谁?!
社畜也有尊严,社畜也要清白的好吗?!
洗白之路是难,可没有想到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啊!!!
“师父……”
“师父......”
归海辞低沉地轻唤着花妙境。
屋内没了红烛的光照,他的双眸是黑暗中的唯一的光源,极美的面容在此刻开始暗昧不明。
花妙境此刻不敢出声,也不敢答应。
“师父,我不是圣人,有人该有的脾气,有人该有的欲念……”
他冰冷的手已经顺着花妙境的脸滑到了脖颈,再从脖颈慢慢划至锁骨。
就在花妙境控制不住,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时,他指尖轻轻一掀,抠下了那块早已凝固的蜡液。
归海辞再次低头,重新印上花妙境的唇瓣,他的唇角也有了片刻温度,动作也轻柔了不少,唇齿辗转温溺间,他温柔地道:
“我可以忍,也可以等,但求你,别让我恨你。”
这句话轻轻地飘进了花妙境的心里,如一粒尘埃落定在一滴水珠之上,因着水面的张力,掠出无数波纹。
初听时不觉,但后劲十足。
本来还在挣扎抗拒的她,突然松弛了下来。
起初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后来听到归海辞的那句话却越发清醒,横竖都在环境中,她要做的就是破局。
何不顺其自然,再说了能有什么损失呢?
埋在她颈窝之间正在轻舐慢咬的归海辞,突然发现她停止了挣扎。
他抬头凝视着花妙境,再次出声:
“为什么?”
花妙境别过头,不敢看他那双蒙着湿气的眸子,别别扭扭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