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白玉莲发了疯似的大吼，比起真将罗天体内的血魔彻底净化，她宁愿相信这是幻想，是假的！因为他没反抗，没反抗啊！一点抗拒都没有。

白玉莲眼睛瞪得很大，意识变得有些疯狂的格外清醒，白莲之气运转，大量的白莲之气在罗天体内乱窜，仔细检查！可结果和之前没任何变化，血魔没了，罗天的体内，一丝丝属于血魔的血气都没留下，不剩一点魔，只有一些普通的血，以及那一颗充满生命之力，蓬勃迸发的心脏。

真…真的……

白玉莲双目呆滞，身体的力量在这一刻失去，双手垂落，软软的，白玉莲无比复杂的目光，倒映着罗天的面孔，她看清了罗天那张帅气的脸，很帅，看不懂。

“你……”白玉莲微微张开红唇，想问上一句，真的想要知道真相，但！白玉莲终究没问出来，将红唇闭上，缓缓落下眼皮，合上了眼睛，不再看他，也没半点反抗的力量，只剩下随波逐流的平静。

白玉莲眼角落下两滴泪水，复杂，不知道是喜悦还是痛苦，总之，心乱了。

……

不知过了多久，平静了。

白玉莲眼角的湿润早已干涸，枕在罗天的肩膀上，趴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磅礴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刺激着她的心。

白玉莲喃喃自语式的问道：“为什么真的没了？你有赤牙，想要炼制第二颗，更完美的血魔丹吗？”

罗天目光平静，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中扭转，想杀了她，又不想，想让她承受痛苦，报复回来，让她后悔！却觉得那样有点可笑，没必要的事情。

“你不是说不要吗？”

白玉莲听到罗天的回答，眼皮一跳，心中的情绪更加难受，她想要的答复，并不是这样的，说不上来的复杂，一种非常奇怪，宛如阴阳对冲。

白玉莲将罗天抱紧了一点，身体略微蜷缩在他的怀中，抬头看一眼，那份力量，再度多一丝柔情，一点点不想失去的后悔，禁欲一辈子，当了这么多年的白莲派掌门，其实，太多的孤独，她，比江惠莲更想要一份爱，只是在她心中，男人都是邪恶的，天下男人都一样，特别是在赤牙叛逃之后，她更厌恶男人了！

如今，似乎有点不一样？

白玉莲收回目光，嘴角有了一抹笑容，软软的睡在他胸口，“你知道吗？其实，你杀的那个血魔，是我白莲派开派祖师掌门，毕生最爱的男人，白莲诀、白莲净化，都是为他所创，整个白莲派，最初建立的原因，都只是为了这个男人。”

“我师傅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嘴里没有一句真话，说着天下最为甜蜜的言语，却做着最为恶毒的事，无比恶心，自私自利，只会想着他们自己，各种享受，种种权利与欲望的释放，玩弄女人，是男人最喜欢的事情，因为这是权力的象征，在男人的心中，占有更多女人，就拥有更多的荣耀，这是值得炫耀的事……”

“至于女人如何？他们不会关心。”

“远嫁他乡会不会想家？第一次会不会痛？有没有给到安全感？每个月月葵是哪几天？肚子有多痛？如何才能好受一些？哪些东西不能吃？哪些东西吃了能好受一点？怀孕有哪些要注意的？生孩子的时候需要准备些什么？生了后又该如何护理？产后肚子留疤了怎么办？那里变难看了怎么办？产后身体抵抗力变弱，生病了应当如何处理？人老珠黄……”

“各种各样的问题，女人天生就弱于男人，要生孩子，总是要失去一些，可我师傅说过，男人先天高女人一等，他们看见女人痛苦，死去活来的痛苦，不会关心，不会焦急，只是会觉得女人柔弱，矫情，甚至会嘲讽，能有多痛呢？赶紧去干活，别人生完孩子怎么怎么样，你怎么就要死不活的？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东西……”

白玉莲在罗天怀中，唇瓣一开一合，诉说着平静的话语，她想说的那些，许许多多表达不清的复杂。

罗天听到这些，一点点怜悯，心中那颗有点想报复回去的心，平淡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