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手指支着头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紧闭着眼睛陷入睡眠的女孩子，眼眸中是说不清的情绪，老实说，一开始对这个女孩子只是好奇，好奇会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贝尔摩德那个神秘主义者抛却神秘。

单纯到愚蠢，是琴酒对她的第一评价，没有什么会比这个女孩子还要天真了，可是她太天真了，天真到让人不忍心去告诉她世界的黑暗。

琴酒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女孩子的脸庞，手机在桌子上亮了一下，琴酒知道，这是伏特加在提醒他，该离开了。

琴酒翻身从床上坐起，将身上的睡衣脱下来丢在床边，从衣柜里翻出衣服，穿好衣服，琴酒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个小兰一定要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可以看的档案袋。

窗帘依旧没有拉好，留了一条缝隙，月光透过缝隙钻进房间里，月光不似日光明媚热烈，但是琴酒依旧觉得月光不像往常一样清冷，他站在阴影里，看着小兰躺在床上的身体被月光包围。

发了一会儿呆，琴酒站直身子，径自离开的时候，关门声很小，但是小兰还是听到了。

琴酒一直没有回头，所以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在默默地流泪。

***

琴酒拎着档案袋回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有一个人开着窗，背对着门口，趴在窗台上吸烟，虽然开着窗户，琴酒还是闻到了空气中的味道。

“你怎么回来了？”琴酒将档案袋收到床头的带锁的抽屉里，在沙发上坐下来，把玩着芝华士丢过来的打火机。

“不是说让我戒烟？”琴酒捏着打火机，打火机在指尖绕啊绕。

芝华士嗤笑道：“你现在想起戒烟了？伤口好得慢就是因为你一直在抽烟，老烟枪怎么不抽烟了？”

琴酒有些疑惑，芝华士今天很不对劲，脑海中闪过了什么一般，琴酒开口道：“boSS找你了？”

“嗯。”芝华士不欲多说，只是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缓缓地吐出，烟雾在眼前浮现，芝华士没有理会身后的琴酒，他只是想在琴酒这里躲一躲清闲，琴酒也知道，两个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琴酒想借着这段时间看看小兰给他的档案袋，但是一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在，琴酒就忍住了，罢了，等等再看也是可以的。

“我要去组织的实验室了。”芝华士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琴酒眼神微怔，一个医生去实验室干什么？

“你的专业不是药学，去实验室干什么？”琴酒坐在沙发上，思索着最近的事情，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了。

“boSS的命令，况且医药不分家，虽然我不精通药学，但是也不是一窍不通。”芝华士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扯淡，医学研究的是人体疾病的治疗，药学是根据药品的药理、药剂之类的研究和使用药品，就算有交叉，你一个医生去药品实验室，那群怪咖只会觉得你碍手碍脚。”琴酒丢下手中的打火机，他隐约能猜到是因为他，只是不知道，boSS到底想干什么、

“总归不会是让我试药。”芝华士回过神，将手中的烟蒂丢进烟灰缸里，“我走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他们一早就会过来。”

琴酒微微颔首，到底是被芝华士的话影响到了，琴酒晚上基本没有怎么睡觉，想不明白boSS为什么会把芝华士调去组织的实验室，实验室，研究药品，那不是芝华士擅长的。

也许真的是试药？不能，培养一个芝华士这样的医生不容易，boSS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只是这件事到底是让琴酒觉得很别扭，琴酒在心底悄悄对组织基地的事情上了心。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在跳舞，小兰睁开眼睛，看向已经空掉的另一边的床，昨天，听到那个男人离开了，但是她没有睁开眼睛，她假装不知道，仿佛这样子，她就真的不知道。

小兰热了一杯牛奶，陪forever玩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她知道今天，会有客人上门，只是不知道今天的客人会是几点钟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