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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许劭之评

如此一来,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原来刘繇这个老狐狸进攻笮融时,并不是对自己没有防备,而是早就和刘表定下了攻打自己的计策。

然而正如刘繇所说,他败在了自己的手上。

如果他没有轻视笮融和袁耀,而是在聚集了足够的兵马再一战击败笮融,然后重整兵马与袁耀对峙,那么袁耀就真的危险了。

想来想去,袁耀终于是猜到了,是谁给刘繇出谋划策让其联合刘表的。

那只能是那位劝刘繇来豫章郡的许劭许子将了。

好在此人并没有逃出袁耀的手掌心,郑宝在袭占彭泽后,送来的俘虏表中,里面就有这位汉末首席评论家、大名士的名字。

袁耀当即心中有了一个坏主意。

于是当即修书一封,派人送给郑宝,让他把许劭无论如何送到自己这里。

并教郑宝严守彭泽,切勿轻举妄动。

在判断荆州军到底是在柴桑还是上缭设伏之前,袁耀决定停止行军,主力驻扎在枭阳城按兵不动。

信骑快马加鞭,连夜就赶到了彭泽城。而郑宝得信后也很果断,当夜就把许劭装上了马车,送往枭阳。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袁耀就得到了许劭马上抵达的消息。

整个枭阳城内外立刻忙碌起来。昨天才扎好的帐篷全都收了起来,搬运粮草器具的进进出出;伙夫们赤膊烙着饼制作着各种干粮,普通士兵们吃了有一顿有肉有菜的热饭后,每人还领了五天的干粮。

俨然一副即将出军作战的样子。

刘繇也被从囚车里放了出来,被十余名士卒押着进了枭阳城,领到了县衙的一个偏房里改为了软禁。

刘繇在路上忍不住问看押他的士卒:“尔等这是要开拔了吗?要去哪里打仗?”

“西边,还是西北,亦或是西南?”

士卒们对这位汉室宗亲,名义上的扬州牧很是客气,但都顾左而又言他,对刘繇的问题避而不答。

进了县衙刚被关进房间,刘繇就看见袁耀一身华服,带着一众将领僚属从正堂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奇怪了,这袁家竖子昨天早中晚找了自己三次,今天这都快正午了,怎么也不来继续找自己套话了?

刘繇看着袁耀出了门,便搁着破旧的门窗问道:“小兄弟,你且过来,本公有话想问你!”

“汝可知,你们家将军这一身冠服,是要去迎接谁?”

看门的士卒:“我一小卒,怎知大人们的事!”

见刘繇还要追问,这小卒便想走开,却不料刘繇一把扯住了他的衣甲。

“小兄弟莫走,这又不算什么军情要密,只是宾客间的迎来送往,说给本公又不碍事。”

说着话,刘繇一边松开了小卒的衣甲,一边摊开手心,掌中赫然出现一对玉佩。

除了这个小卒,旁边另有一小卒。两人对视一眼,便一齐伸手从刘繇手中各拿过一只玉佩。

“咳咳咳,可别说我们哥俩不尊老爱幼哈,这事也不是不能说……”

刘繇:“到底所迎何人?姓甚名谁?”

“我们将军迎接的,自然是贵客了!至于姓甚名谁,我们哥俩还真没记住,只知道是从彭泽来的。”

彭泽?

那里不是被郑宝袭占了吗?

但来人肯定不是郑宝,他不过袁耀区区一部将。

刘繇冥思苦想起来。

正午,许劭的车驾终于到了。

信骑早就通报袁耀,说许劭染病在身。

一晚苦寒加上一路颠簸,许劭更是一病不起,此时奄奄一息,神智也颇为不清。

袁耀也是没想到许劭病重至此,但华佗和张机都不在身边,只能让随军的医官先给许劭看病。

在外边磨蹭了老半天,袁耀才装作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返回了县衙。

不多时,吕岱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在院中禀手高声道:“少主,将卒皆以整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