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孽出现那瞬间，与少年厮杀的那些恶魔顷刻间变得乖顺，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小妖孽手一挥，那些恶魔便散成了灰烬。

场面静止了半刻，少年缓缓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小妖孽，用凡人的面孔看，她明明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模样，不似孩童的天真，反而有种成人的妖孽妩媚！这不由得让他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有趣，聂族残魂，竟能在这灭灵狱下面这么久…”小妖孽一开口，这声音冰冷得足以冻住人的五脏六腑。在她身后那男人闻言，不由的显出几分惊讶，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这还是小陛下第一次这样夸一个人，况且，还是人族？

“聂类，你可知，这是何地？”

小少年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是眼前这两人的对手。而且他也看到了这里发生的变故，这两人一来，这些怪物便停止躁动了，甚至还有些恐惧。

这也只是针对于这个小妖孽，而她身后那个男子倒显得像是个侍从。不仅如此，那种无数次反反复复被碾碎神魂肉体的痛苦也已经消散，事实只有一个，这一切都与这小妖孽有关。

他不知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也不知自己战斗了多少回，更不知道自己的神魂肉身被碾碎重聚了多少次。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办法出去，可是这里就像看不到边际一般，四周二十米内是敞亮的，过了这个距离就是一片黑暗。不管走多久，跑多久，都像是在原地来回踱步，不经意间就会有凶猛的东西从二十米外的暗处冲出来。

在这里他都快崩溃了，他只想出去，只想报仇。小女孩看着少年走神，冷冷的瞥了一眼，摊开手掌，一道光缓缓浮现，手掌中心出现一本书，上面赫然写着《轮回簿》三个字！

然后小女孩另一只手在书上一挥，哗啦啦哗啦啦，生死簿在其中一页停下，上面写了关于少年的所有信息 以及他的身份。

最让他惊讶的是，他在自己的名字上看到了一个大红叉，和最后几个字……现鬼历年，死于仙历年……

这……他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足足有一百年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少年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小妖孽双眸泛出笑意，“看来你是忘了……也罢，让你记起也无妨！”

说着，小妖孽快如闪电一般，来到了少年面前，丝毫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她将手放在少年头顶，顷刻间，无数的记忆涌入他脑海……厮杀，抢夺，战略，俘虏……眼前的一片全是鲜血，原本清澈的河流小溪也被染红，其中，他看到了自己，自己提着刀不停的往人身上砍，那张俊俏的脸蛋也因为这样变得狰狞恐怖，雪白的衣袍也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少年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小妖孽依旧那样平静的看着自己，她淡淡道：“你屠杀族人三万零八，残害无辜一千七百，备受牵连着两万零七，共计五万一千七百一十五！”

一字一句，都像是砍在少年的心尖上，他不敢再去听了。只是，小妖孽可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既然是自己种下的因果，那么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吃下去。

“本座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带你从这里出去，随本座回鬼界！”

“鬼界？”少年一愣，这才注意到小女孩额间，那抹印记：像一瓣雪花融化的形状，中间还有一个水滴状。

传闻鬼界有一对鬼灵兄妹，早在天地存在之前就有了他们，两人生于混沌洪荒，鬼帝以暗浊混之气所生，万鬼之首！

灵主司棠则是吸收了所有至灵之气，万物之灵的本源之主。

“您……您是，灵主司棠？”

虽然他只是被神仙唾弃的聂族人，但也听说过这两位，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在六界史记上面也有明显的记载。

司棠瞥了他一眼，等着他的答复，少年咬了咬牙，然后重重点头。他实在承受不住这样恐怖的摧残了，但凡有一点可以出去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哪怕是跟这位司棠陛下去鬼界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