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眉头微蹙,目光怔怔。
仿佛陷入深思。
“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杨崇震惊到有些结巴。
林言的思绪被打断,抬头看向藏在树叶之间,只露出一个头的杨崇,还真隐蔽。
“没多久。”
“也就看到你在树上辗转七八次身子。”
“唉声叹气了五六次,因为无聊,拔刀出鞘又回鞘,二十一次。”
杨崇面色一窘,嗖的一下从树上跳下来。
“靠,你是猫吗?一点动静没有。”
“而且你从哪儿下来的。”
林言斜斜地指了指天上。
杨崇吞了吞唾沫,喃喃道:
“你别告诉我,你不走正门,直接从山崖上跳下来的。”
林言打了个响指,起身:
“猜对了。”
“走吧,我们先下山。”
“免得碰到长春观下山的道士。”
“惹人怀疑。”
杨崇有时候觉得震惊得多了,自己也变得麻木了,他紧跟几步,追上林言。
“喂喂,有什么收获吗?”
林言整理了一下思绪,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将在山上的所见所闻一一详述。
随着林言的讲述,杨崇的脸色也越来越黑,他沉声道:“他们是在用孩子做丹材?”
“很有可能。”
林言望着杨崇,严肃认真:
“我觉得那些孩子,恐怕凶多吉少。”
杨崇表情愤怒。
“我们怎么办?”
“直接杀上去?我们两人人手太单薄。”
“若是报镇抚司来处理。”
“我们又没有证据。”
“而且,他们没有了龙岭盗。”
“说不准会亲自作案。”
“这样的话,周边乡县的孩子就危险了。”
杨崇的话语忽然如同霹雳一般击中了林言,令他顿觉有醍醐灌顶之感。
确实如杨崇所说,长春观短期找不到牙子,极有可能向周边乡县的孩子下手。
所以,所谓的“广开山门”,便是将周边乡县的孩子们诓骗上山的手段。
而对于纯朴的乡民来说。
什么方式最自然?
而且不会被乡民觉察出异常?
林言想来想去。
那便只剩一种方式了。
林言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容。
“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
“我想我或许有办法了。”
杨崇疑惑。
“什么办法?”
林言笑道:
“现在还不能说。”
“只是有个初步猜想,等两天或许会见分晓。”
“嘁—”
林言不细说。
杨崇也是问不出来。
只得自己去琢磨。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村子。
林言又给了村长一粒银子,说雾隐村山清水秀,他们想多住些时日。
村长摸着碎银。
自然是笑容满面地答应。
林言两人就在雾隐村住了下来,每天在村长家里蹭吃蹭喝,要不就在村里溜达。
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了三日。
杨崇都有些耐不住性子。
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他甚至想直接去衙门和镇抚司报案。
林言却依然让杨崇耐心等待。
但究竟在等什么?
林言也说不清楚,只是说,在等待时机。
直到第四日。
一位乡民火急火燎地跑进村子。
在雾隐村里大声呐喊:
“震惊!云雾山上的仙长要开门收徒啦!”
“明日会有仙长来村子!如果哪家的孩子被看重,便能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