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活着要为了活着

一盆水当头浇下，冰冷，特别是她好像还再发着高烧情况下，呼兰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老头，即使到了这里他还不停喝着葫芦，眼睛眯成缝都在乱飘脚下更是左右不稳。

“放，放，放了吧。没事！”

“薛医，你确定她不是......。”

老头喝得醉熏熏费力地仰起头猛地一翻眼睛。

“你可以怀疑我的药是假药。”

这话刚说出旁边几个没忍住噗嗤几下笑出，薛医在当地那可是有名的从不看错病也不说错话，可药那可是没准，本来人家男女私情有了，找他去堕胎，好家伙，开的药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女的还脸色红润，结果生下来个大胖小子，红彤彤，白灿灿，人见人爱人见人喜，本不成的婚事硬是让生下来的大胖小子促成了。

结果两小年轻本来寻死寻活去他那闹，后来是一有大小节必登门拜访，那头磕得屁股撅老高，这事每次都被人乐道，更何况是人群茶余饭后的客栈更是消息灵通。

“松绑。”掌柜的淡淡道。

旁边倒茶的老张却上前拽住了薛医脸色通红用手狠命戳着躺在地上的两位，可薛医自己将自己喝得醉熏熏想着看完了回去倒头睡觉连眼睛都不睁，茶老张直接拽着他的胳膊来到躺着的三儿将肩膀的盖布一掀。

老头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嚯，这......这......。”

老张看着皮皮虾：“就她。”又指了指嘴。

“那还是绑了吧，嗨，这性子。”不停地摇了摇头。

就在旁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哼哼”声，薛医耷拉着的脑袋小眼一瞧躺着的大胖子气尤游丝。

“这，这什么情况。”

老张又看着皮皮虾：“就她。”又指了指嘴。

“作孽啊，一妻两夫。”

旁边围观的伙计一下子又笑出了声，可呼兰的脸挂不住了当即吼道：“睁着眼说瞎话。醉酒还给人看病。你才作孽。”

薛医不怒反乐，小小的个头，笑得乱颤，别着葫芦踉跄着上前，然后醉得头抬不起来像是一下子扎进呼兰的怀里一般蹭蹭往前赶了两步，让呼兰的小心脏一紧，还好这老头没撞上伸着脖子硬生生在面前刚好停下。

梗着脖子费力地抬起一张老脸凑上呼兰，嘴巴张开，黄牙，下水道味猛地熏过来。

味太猛，呼兰实在没收住一下子“呕”出，呼啦啦散开在脸上。

伙计们立马夹着肩膀踮起脚间接体会到那滋味实在不堪忍受。

“皮皮虾！”

掌柜的看不下去直接吼道，这边茶老张不待招呼早早吼个小伙去打水，小伙飞奔进了后厨又出来拽了条毛巾本想着擦去，可那黄的白的实在下不去手。

可薛医却右手一抹，左手拿过毛巾顺势一擦，囫囵两下完事，悠悠问道。

“她，在后厨，洗漱？”

“嗯嗯，还与三儿整理前堂的泔水，村里养猪养狗的吃得可欢了。”

薛医听着表情冷峻，揪开葫芦凝视着皮皮虾，将葫芦递给茶老张，这时掌柜地交待句：“给薛老上等酒。”

薛医捋了小胡须朝掌柜的点了点头右手后背朝呼兰走上前带着笑，走到两人错肩时薛老定住。

“女娃娃，你印堂发黑，两腮无肉下巴尖锥无福无寿之人，按理说昨儿你就应该不在了。”

“还有长期接受下作之人，哪会闻到我嘴味就忍不住呕吐的，再者说你眼眉细柳眼角无尾本就是个平和无大言语，可现在却截然相反。”

当茶老张从前堂双手抱着葫芦恭敬递到薛医手上时，薛医晃了晃葫芦，旋开，小喝一口，一脸陶醉。

然后转过身用只有呼兰才能听到的声说道：“就像这酒葫芦，还是这个酒葫芦，本装的应该是上等酒，可偏偏装的是酒渣。”

“嘿嘿，女娃，可好酒之人有酒就是享受，哪管得这么多，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