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在很早之前，就意识到系统有意识。

至于这个意识是否有自我，他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系统会有一些相当明显的偏好。

此时系统看似给了他好几种选择，但李淳风心里很清楚。

他要走的选择炼化龟灵圣母的残魂，肯定可以得到一件强大的极品先天灵宝。

但且不说他会因此道心有缺，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

他可以断定，日后这件事一定会因为种种原因暴露，从而让他与截教的关系恶化。

不过，道首是何许人？

他根本没想过另一种选择。

在他知道龟灵圣母的残魂存在，而且还有复活机会的时候，他就没考虑过其他可能。

“系统兄，解释一下这三个条件如何？”

系统开出的三个条件，前两个很好理解，但最后一个，道首就无法理解了。

复活龟灵圣母与河图洛书有什么关系？

【叮！检测到宿主特殊请求，需要消耗10万气运。】

系统的回答，一如既往地死要钱。

李淳风翻个白眼，道：

“系统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刚才试探贫道，伤了贫道的心。”

“这不值得一次免费解释吗？”

【叮！检测到宿主耍无赖，扣除10点气运。】

李淳风：？？？

系统兄，你非得皮一下吗？

【叮！龟灵圣母乃向人族伏羲天皇献河图洛书的绿龟，沾有献宝功德。】

【河图洛书中的功德，可以增加复活龟灵圣母的概率。】

李淳风一扬眉，道：“原来如此，贫道明白了。”

“既然这样，那河图洛书就归贫道了。”

【叮！提示：妖师鲲鹏在北海建立妖宫，势力巨大，并且暗中投靠西方二圣。】

【该任务难度巨大，为可选任务，宿主请谨慎选择。】

李淳风玩味地一笑，道：“系统兄你这是说的是什么话。”

“河图洛书乃是我人族伏羲天皇证道之宝，自古以来就是我人族宝物。”

“妖师鲲鹏无端抢去多年，已是不对。贫道正大光明找他索要，他难道还敢拒绝吗？”

【叮！检测到宿主无耻，扣除10点气运。】

李淳风：……

他再次在心里翻个白眼，这才把所有思维收回。

他其实很清楚，系统是在以这样的方式， 向他表明一个态度。

一个永远站在他身后支持他的态度。

同时，也是在提醒他，不要因为实力的不断暴涨，而失去最开始的初心。

为人族崛起而修炼，为众生求存而西行。

这才是他的初心。

只要他守住这个初心，系统就永远是他最强大的后盾。

李淳风的心神，从意识中的系统空间里抽离出来。

在最后一刻时，他在心神的最深处，留下了一句话。

“系统兄，你是不是……姓盘？”

这是他很早之前就在怀疑的一件事。

现在，他第一次做出了试探。

系统什么也没有回答。

但似乎，又全都回答了。

李淳风与系统的所有交流，都是在心神最深处。

不管交流再久，都只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他收束起所有思绪，轻轻托起手中的日月珠，然后看着赵公明，道：

“赵兄，贫道希望你向金灵道友带一句话。”

赵公明一怔。

他想不到李淳风在这个时候，会有什么话需要带给金灵师姐。

但他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想法，笑着点头，道：

“道首请直言，贫道定然会一字不落带给师姐。”

李淳风的声音，直接出现在赵公明脑海之中，只不过区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