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里又惊又吓,急忙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奴才一时眼花,一时口快。奴才并没有扰乱军心的意思啊!求皇上饶命!饶了奴才这一回!”
马千里一边说着一边磕头,吓得哭泣起来。
皇太极摆摆手;“算了,不要大惊小怪,谁都有失误的时候。朕不治你的罪,以后不要胡说就是了。”
“谢皇上!奴才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马千里给皇太极磕头,并不起身。
皇太极将马千里拉起来,说道;“智顺王为国捐躯,为我大清战死沙场,以后谁也不能污蔑他的荣誉,否则,朕必将严惩不贷!”
马千里点头哈腰的;“奴才记住了,奴才记住了,再也不敢胡说了。”
海面上,靖海水师已经更加靠近。
旗舰定国五号上,李建安矗立船头。他正在寻望整个清军大营,仔细查看清军实力,估算清军的兵马。
皇太极等一片人在土坡上舞舞旋旋的,已经引起李建安的注意。
李建安拿起千里镜,向土坡上寻望。
片刻之间,李建安就发现了皇太极。
皇太极穿着一身金黄色龙袍,太醒目了!太扎眼了!
皇太极正在用千里镜打量李建安的旗舰,两人一下子四目相对了。
两个人用千里镜打量对方,气势汹汹的,谁也不想自己的气势被对方压住。
片刻,皇太极感觉压不住李建安的气场,只好放下千里镜。
皇太极认为自己没有输,自己的雄才大略远超李建安。
他没有输给李建安,只是输给了自己。
美人色衰,英雄迟暮!
唉!皇太极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哪怕再精明、再有才华、再有权利,也无法与自然抗衡!
自己病弱的身体已经撑不起雄心壮志,而李建安年轻气盛、野心勃勃,正是男人一生中最好的时光。
李建安发觉皇太极比两年前瘦了不少,面相老了,有种肥瘦的憔悴感觉。
李建安得意地笑了,忽然心生一计。
李建安四下寻望,没有找到尚可喜,问旁边的张麻子;“尚可喜呢?”
张麻子道;“刚才还在这呢。是不是进船舱了?”
李建安道;“快去把尚可喜找出来!”
张麻子答应一声,急忙跑回船舱。
李建安四下找了找,在一处角落找到一挂破烂的白帆。
李建安拿来白帆扔在甲板上,问二狗子;“二狗子,最近你练字没有?”
嘿嘿嘿,二狗子笑了;“最近练得少,但是也练了。”
李建安道;“快去拿大号毛笔过来。”
二狗子答应一声,急忙去拿大号的毛笔。
船头备有大号的毛笔,是为了方便在帆子上写字,与海岸和临船沟通使用的。
二狗子拎来毛笔,又拎来小半桶墨水。
李建安将白帆铺平,用脚踩住,他对二狗子笑道;“我说你写。”
“好嘞!”二狗子用毛笔蘸墨,拎出来;“您说吧。”
李建安笑道;“狗贼皇太极!我日你祖宗!”
哈哈哈,二狗子笑了,开始在帆布上写字。
二狗子练字没有几年,写起来七扭八歪,跟狗爬似的。不过该说不说,这几个字还真就让他写对了,一个错别字都没有!
二狗子写完了,颇有几分得意,笑道;“大人,俺写的咋样?”
李建安有些意外,惊叹两声;“啧啧!二狗子!你小子行啊!进步挺快啊!快赶上书法家了!”
哈哈哈哈,二狗子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这时候,张麻子把尚可喜带来了。尚可喜不愿意出来,被张麻子拉拉扯扯的,来到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