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气极了,指着文震孟大喝;“鞑虏四次入关,京畿之地已经破坏殆尽,北京成了孤城。难道将圣驾置于孤城险地,就是你们的忠心嘛!”
刘宇亮喝道;“没错!积重难返!如今运河被断,正好南迁,免得劳民伤财,徒增困顿!”
陈新甲道;“就是,早日南迁,他年再图北上,总好过鞑子再次入关,困死孤城!”
“放屁!”文震孟大怒,指着陈新甲大喝;“别人说这话还情有可原,你陈新甲说这话!简直臭不要脸!”
“你身为兵宪!不想着抗拒鞑虏,只想着逃跑,简直猪狗不如!”
“我问你!虏酋岳托部现在何处?山东兵马战况如何?”
陈新甲又急又气,慌乱了;“我我我,我怎么知道?”
文震孟指着陈新甲的鼻子,大喊大叫;“打不过狗鞑子已经猪狗不如!你竟然连消息都打探不到!无能至此,简直丧尽天良!”
“陛下!此番兵败,最该治罪的,就是陈新甲!”
“这个误国误民的无能之辈!老臣恳请将陈新甲当场斩杀!以儆效尤!”
文震孟喊完,直接跪下来!
陈新甲吓得脸色惨白,直接跪下来,大声疾呼;“陛下!冤枉啊!我冤枉啊!”
崇祯愁眉紧皱,满脸无奈。
杨嗣昌喝道;“此前已经说过,孙传庭没来,暂不议罪。文大人为何咄咄逼人!简直欺君罔上!蛮横无理!今日商量南巡和国债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议不迟!”
百官们都看着崇祯,崇祯却有些茫然无措。
今天说的事情有些多了,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运河,国债,迁都,招抚,事情搅在一起,让崇祯理不出头绪。
原本崇祯是倾向于迁都或招抚的,可是又怕天下悠悠之口。
崇祯帝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有些悲伤,自己的脑子怎么还被吵乱了!
就在焦头烂额之时,门口忽然一个老太监跑进来,大声咆哮起来;“万岁爷!万岁爷!济南大捷啦——”
轰——满堂炸裂!一片轰动!
满朝文武震惊不已!目瞪口呆!
崇祯帝浑身发抖,慢慢站起身来;“你说什么?再再再,再说一遍?”
老太监跪在地上,大声哭喊;“陛下!山东兵马全歼岳托部数万人!济南!大捷啦————”
轰————满堂炸裂!一片轰动!
满朝文武一片惊骇错愕!目瞪口呆!
这像话嘛!一路长驱直入的岳托部,烧杀掳掠!所向披靡!
岳托部竟然被全歼了?
数万人啊!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啊!
这像话嘛!
朝廷没有找到的岳托部,一直提心吊胆等着出关的岳托部,竟然被全歼了?
简直不可思议!令人发指!
这也太魔幻了!
崇祯激动得浑身发抖,眼睛都瞪出血丝了,他指着老太监;“兵兵兵……”他说都不会话了!
老太监喝道;“兵部来人了!就在外面!”
陈新甲大喜过望,直接跳起来;“快点让进来!”
外面听见他的呼喊,直接放进来!
兵部来了三个人,一个主事,两个随从。
主事双手捧着一个木匣子,一个随从拿着大囊(伞盖),一个捧着军旗(镶红旗)
满朝文武无不惊骇,纷纷让开位置。
崇祯瞪大眼睛,指着木匣子;“那那那……”
主事三人刚刚跪下,主事打开木匣子,放声大喝;“陛下!正是岳托狗头!”
崇祯看见了,心怀激荡,血潮翻涌。他再也忍不住,忽然走下两步,跪在“中正仁和”大匾前,放声痛哭;“列祖列宗啊——儿臣不孝啊——”
“皇上——”文武百官一片哭嚎,纷纷扑倒!
“陛下——”王承恩等太监侍卫跪倒一片,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