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吧，今天赶上周末，吃了早饭带你去买点日用品。”姬离对穷奇说，在穷奇再度张口哈气的时候，伸出了一根手指，让穷奇咬，没有牙齿的牙床咬在手指上，只觉着一阵酥麻感。

随后姬离还点评了一下，“这舌头，还是没白白的舒服。”白白的舌头舔起来，那是除了软就是软啊。

穷奇一脸惊恐。

祂这是……被巫女豢养了？

关键祂现在弱化这么厉害，牙齿都没有，咬她跟没事人一样，还有一点……这巫女看起来，很像祂的一个老熟人。

封印太久，穷奇的脑子一时半会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久远上千年的事情，还有比千年更久远的事，祂还需要想想。

姬离下楼的时候，发现阎丞已经用昨天她炸面包的方法，特意给她炸了两片吐司，还裹了酱，一楼住的三个人已经不在姬宅了，想来都去了应天堂。

十天半月没有一个人上门的应天堂，倒是风水师多了起来。姬离在吃吐司的时候，想着，两片吐司，姬离从其中一片中分了一小块递给穷奇，后知后觉，“忘了，你还没有牙。”

灵台里，梼杌借着姬离的眼睛看着一切，乐不可支。

从昨天进了姬离的灵台后上蹿下跳的打量，发现姬离的空间灵台内的灵气比这外面的世界丰裕好多。

朱厌还在一旁趴握着，看着梼杌在灵台里窜来窜去，好整以暇，好像“这里比外面封印了灵气的地面舒服多了，你看你，又能化点人型了。”

“对了，现在的称谓也换了要说你，我，知道吗，梼杌。”朱厌过来兽的口吻教导着梼杌。

在梼杌蹿到混沌之蛇的庞然身躯上，握在混沌蛇鳞片凸出来的齿轮处，抓着齿轮，指着朱厌，“还不用尔来驯大爷，吾可是皇族之……”

话没说完，混沌之蛇抖了抖身子，将梼杌抖了下来，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不咸不淡地，看了梼杌一眼，“真吵。”

雪羽是个安静的，就卧在河渠里一动不动，河渠下的水源源不断。

朱厌没人和他闹腾，也安静，自梼杌进来后，朱厌和梼杌两人斗嘴，那声音叽叽喳喳得吵进混沌之蛇的耳朵里，可是真吵啊这两兽。

混沌蛇的身躯庞大，梼杌一时没反应过来，从地面弹跳起来，正准备张嘴对混沌蛇哔哔，看见混沌蛇后的本身后，又闭了口。

祂的皇族子身份，在混沌蛇面前……不值一提。

这混沌蛇一直吞着自己的尾巴，哪天尾巴吞灭，天地都将重启重新开始。

见梼杌禁了声，朱厌又在一旁幸灾乐祸，“还敢在主宰面前蹦跶不？”

梼杌瞪了朱厌一眼，又弹跳到朱厌的对立处，找了个离混沌之蛇远点儿的距离做老巢了。“谁知道主宰也在这灵台里卧着啊，要是早知道……”

早知道，祂哪里还需要游说，直接就进来了好吧？

“早知道，你就不进来了是吧？除了大人这，现在的世道，我们哪里都去不了。”朱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