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也别说老身了，你不说这两个字，没人知道你多少岁。”

“那……老……要怎么说？”

“就说‘我’，这是我们现在的称呼，我叫姬离，你直接喊我姬离就行。”

“行吧……老……我知道了。”雪羽说。

“那我这就从这里出去了啊雪羽，你留下的烂摊子，我和我这便宜师傅还要去善后。”

自从雪羽进入姬离的灵台后，阎丞就只能听见姬离说的话了，至于雪羽说的话，那是一句都听不见了。

“雪羽？这条化蛇的名字？”阎丞和姬离又开始往回走。

往常出使任务，少不得动用术法，遇见像化蛇类的远古生物，更是少不了一番恶战，哪里像跟着姬离这样轻松的啊，说几句话，就让一个远古生物心甘情愿钻进手心里？

在阎丞的角度来看，刚才这条名叫雪羽的化蛇，就是自己钻入姬离摊开的手掌的。

“对啊，她的名字，还挺好听，也配她，这通体雪白的。”姬离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桌子，笑嘻嘻道，“我可是头一回见到这样漂亮的蛇，不过把化蛇归为蛇也不对，人面财身蛇尾巴，那尾巴占了好长一部分呢……就当它是蛇的一种吧，白蛇的神话，也就白素贞白娘子的，听得最多了，我没看过白蛇长什么模样，雪羽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姬离的碎碎念嘴巴在松懈下来又开始了。

灵台里，雪羽的耳朵也尖尖竖着，“老……我可不是区区白蛇能比较的！”声音尖锐似啼哭声，不管怎么改，怎么说话，这声音改不了。

姬离抽了抽眉，“没拿你和白娘子比拉，那也是人杜撰出来的蛇精报恩的故事。”

……

也说不准。

巴蛇，化蛇，这种远古的都存在，白蛇说不准也是真的呢。

姬离想到这一可能，又闭了口。

离着井口进了，两人下井的时候留在井口的钩子还在，当即套在了腰际，手掌又套上攀岩掌，开始往上爬。

“啧啧啧，你不会飞吗？”灵台里，雪羽闲不住，竟然甩着蛇尾，姿态舒适得和姬离搭讪。

姬离：……

雪羽在灵台里说的话，也只有姬离能听见，身侧，阎丞依旧不动声色的往前攀爬着。

“便宜师傅啊。”姬离讷讷开口。

“嗯？”正在奋力攀爬的阎丞从喉间发出一个字节，代表自己有在回应姬离。

“你入行这么久，怎么还不会飞？”

阎丞：……

“我们是人，是看天地气象的风水师，不是神！”

“哦……那就没有什么轻功之类的傍身昂……”

“风水相师！不是武打师！”

“哦……相当于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你白瞎长这身寸了。”

阎丞：……

有一种不想要这徒弟的感觉了怎么回事？

“现在叫风水师吗？我们那时候叫巫师呢……”雪羽打了一个哈欠，又甩了一下蛇尾，将头缩在脖颈间，它倒是可以出手帮姬离，不过，懒，而且这距离，就让他们这样爬着上去吧。“老……我要休憩了，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