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附身的纸人原本是没有五官的，卫绵自己的手艺不好，画出来的不好看，所以施法让牛静怡自己画。

她没学过画画，不过技术仍旧比卫绵强那么一丢丢。

那天牛静怡对卫绵说她暂时不想去投胎，想留在卫绵的小楼里帮忙做些家务，而且她会做饭，可以让卫绵吃上家常菜，免得每天都要订外卖。

牛静怡从小跟在外祖母身边，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看她做饭，外祖母厨艺好她自然也受到些影响，只是后来没什么心情做了。

现在也算是大仇得报，她仿佛放下了背负已久的包袱，终于有了培养爱好的心情。

卫绵当然不会不同意，如同家里那个小纸人一样，给牛静怡做了新身体，又施法不侵水火，她就这么成了小楼的一员。

另外两个纸人的工钱是每天一根香烛，牛静怡的特殊些，她不爱吃香烛，只需要单独盛出来一些饭菜，再由卫绵施法让她尝到就可以了。

小楼里一人三鬼相处的十分融洽。

卫绵也彻底成了甩手掌柜，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简直不能更好了。

就说有这样的日子，谁愿意去住宿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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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睡到半夜，卫绵猛然睁开眼睛，抓过玉骨扇，悄无声息的翻身下床，将窗帘掀开一点朝外看去。

因为她刚刚忽然感到有人进入了她设置的阵法，能这时间进来的，总不能是上门做客的。

卫绵垂眸感受了下，动静是从阵法的离位传来，她朝着小院西南方看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到一个黑影动了动，缓缓从墙角显露出身形来。

只是这么看着，似乎不是认识的人，卫绵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布置炼魂阵的人。

不知对方深浅，她原地不动，想要看看这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借着窗外的月光，隐约感觉那人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只是隔着太远卫绵看不清是什么，但她猜测是个法器。

玉骨扇不安分的在卫绵手心里动了动，被她轻拍了一下。

黑影在西南角待了没多会儿就离开了，卫绵这才悄无声息的下楼，结果在一楼就看到两只纸人正紧贴在墙边，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她挑挑眉，这两个小家伙也算是在她这见过不少世面，从未有谁能将它们吓成这样，卫绵不免对来人的身份好奇起来。

“那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他的气息很可怕，以前就欺负过我们。”羊角辫一号说道。

另一只也赶忙点头附和，“我知道的多一些，那人很久之前就来过这里，鼓捣了一阵后才走了。”

卫绵还要问得更详细些，羊角辫二号却是只记得这么多，她当时算是个新鬼，对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个人危险，偷偷藏了起来。

后来能动了更是赶紧换了个地方飘荡，也算是逃过一劫。

卫绵若有所思，那刚才的来人基本上可以肯定了，应该就是那个布置炼魂阵的人。

以前都没见到过，今天大半夜来这里，莫不是来收取魂力的？

不知怎的，卫绵第一个想到的住在西山别墅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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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车门被关上了，车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就连黑袍人最受宠的女弟子金银花，这时也是丝毫不敢造次的。

来人一直沉默，却拥有极强的存在感，他不说话时候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