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通的样子,活脱脱的和颜开高中时候一觉起来听说下午突然要全科测试一样。
“为什么啊?先生!”周通哀嚎着问道。
“这是在给你表现的机会啊!”
颜开难道会说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想要把你的伞扯烂了看看?
“师兄,快快快,帮我补习一下!”周通手忙脚乱的开始翻书:“不对,你帮我押一下题,你觉得哪些要考的?你给我圈出来,我临时抱佛脚背一背。”
周通一点都不担心郑智薰,但是自己要是考的太差,岂不是会被天下人笑话。
郑智薰笑了笑,把书拿了过来。
其实他可比周通有信心多了,这么多年周通跟着颜开和自己,又岂是那些死读书的世家子能比的?
他们思考问题的角度和方式,都已经和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有了不少的区别。
站的角度不一样,看到的东西就不一样。
就好比像颜开说的,两个人要参加六科春闱的事情在整个长安传开。
知情的人基本都是冷嘲热讽。
阴德珩是中午才起床,然后呼朋唤友去了常去的酒楼。
一进去就听见里面的人在议论纷纷。
“什么?你们说那郑智薰和一个叫周通的这次要同时参加六门春闱考试?”
“郑智薰算学是厉害,但是尚未及冠,难不成真是文曲星下届,其他五科也这么有自信?”
“有自信个屁!”阴德珩在一边接口说道:“不过是乡下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偷奸耍滑得了什么算经罢了。”
“就是明算一科,他都未必能拔得头筹,还同时考六科,哗众取宠罢了!”
“阴少爷敢这么说,那何不开个赌局啊?”
他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转头一看,是自己的死对头长孙冲。
“长孙冲,关你什么事儿?”
“倒是不关我什么事,就是看阴少爷这么激愤,所以问问,你要不敢开,也没什么!”长孙冲摆了摆手说道。
“哼,有什么不敢的?我敢开,你敢接吗?”阴德珩说道:“我就赌郑家的小子不可能六科夺魁。”
不要以为他傻,长孙冲一激他就上当。
其实他也精着呢,他直接开的赌局是郑智薰六科夺魁。
这样只要有一科没有拿到第一,他就算赢了。
在他看来,只要郑智薰不是真的天上文曲星下凡,就不可能六科都拿到第一。
他这个赌就是稳赚不输的。
“怎么了?长孙冲,不敢赌了?”这一下轮到阴德珩激长孙冲了。
“赌什么?我和你赌!”
这个时候又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程怀亮。
程怀亮看着阴德珩说道:“说吧,赌多少?我都奉陪!”
别的和他差不多的官二代,可能还在拿着家里面的零花钱。
而他程怀亮,不但有自己的俸禄,在廓定县还有自己的产业。
今天本来是想去找颜开他们的,但是过去一些长安的朋友找了过来。
他拗不过众人,又知道颜开他们肯定要给郑智薰准备考试。
所以打算在这里请这些朋友吃个饭再开溜过去找他们。
没想到就遇见了这档子事情。
他现在财大气粗,就是为了争口气,他也得下注押郑智薰赢啊。
更何况他最是了解郑智薰和颜开,要是没有把握,自己大哥才不会干这种事情。
他既然敢当着百官请求让郑智薰同时考六门,那就肯定是有信心的。
看见程怀亮,阴德珩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