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三老爷看见他一口答应下来,自然对这接风宴是不会拒绝的。
酒席之上,淳于难更是奉上了来自洛阳的好酒。
唐家三老爷不过三杯,便不省人事了。
淳于难冷笑一声,叫来一个亲随,耳语了几句,那亲随就向着廓定县去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唐家三老爷刚刚醒来,就被淳于难请到了酒桌之上。
“唐家老弟,这喝了酒之后,第二天早上,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酒解酒,来,我们干!”
说完还不等他拒绝,淳于难端起杯子就把酒给干了。
唐家三老爷一看,这还能怎么办?喝呗!
他一个南方小土豆怎么可能是淳于难这山东大葱的对手?
没两杯下肚,直接就又躺了。
等到晚上酒醒,淳于难又来了。
“唐家老弟,你是不是不行啊?”
是个男人听见这句话,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然后没过多久,唐家三老爷又醉倒了。
淳于难瘪了瘪嘴,叫人把唐家三老爷给扶了回去。
颜开是谁?现在淳于难眼中颜开就是自己最大的福星。
若是不带兵打仗,开疆扩土,那晋升爵位的机会对于所有权贵来说都是难之又难。
偏偏自己就因为颜开,这爵位都要升上一等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
灌不死你,算你小子命好!
等到了第三天,这唐家三老爷说什么都不再喝酒了,他甚至听见那个字都会感觉有些想吐。
病恹恹的上了马车,摇摇晃晃的就跟着淳于难往廓定县去了。
颜开得了淳于难的消息,自然也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他们过去呢。
一路过去,唐家三老爷惊讶于这廓定县的官道修的如此宽阔平稳,心中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他也不是傻子,这若是没有特别之处,淳于难怎么可能把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官道修的这么好?
等到了廓定县里,淳于难大摇大摆的进了县衙的大堂。
然后喝问道:“颜知县,有人举报你在职期间,擅离职守,你可认罪?”
“啊?我?”颜开一脸惊讶:“怎么可能?我已经好久没有离开廓定县了,是谁说的?我何时离开过廓定县?我要和他对质!”
淳于难看向唐家三老爷,意思是我问了,他不认,你拿证据出来吧。
“哼,本月初八,颜大人就出现在了楚州,我们还有客舍的证明。”
“这位是?”颜开明知故问。
“这位是楚州淮安城的唐家三老爷。”
“哦……”颜开点了点头:“可是我也有证人啊,他们可以证明我没有离开过廓定县。”
“证人合在,宣上堂来。”
淳于难喊道。
颜开一拱手说道:“证人有些多,这县衙大堂怕是站不下来,不如请刺史移驾?”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淳于难故意一抚袖子,然后跟着颜开出了县衙。
走到县城外面,试验田边上已经站满了百姓。
按他们平时劳作的分队站的整整齐齐。
“大伙儿,今天有人到刺史那里告知说我擅离职守,本月初曾经离开过廓定县,还请大家给我作证。”
淳于难看着那些百姓,笑着问道:“大家能证明你们颜县令这月初在廓定县吗?”
“能!”下面的百姓异口同声的说道。
“本月初五,颜县令在周大家吃了土豆饼。”
“本月初六,颜县令在周二家吃了土豆饼。”
“……”
“本月十六,颜县令在王三家吃了土豆饼。”
这些百姓喊的那叫一个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