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发过去，卓亚楠的语音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果然是个急性子的姑娘！

程旭只得选择了接听电话：“喂，卓探员，事情和你想象的可能有些出入。”

卓亚楠在电话那头的语气也是很干净利落，直接问道：“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假设你是无辜的？”

程旭故意向卓亚楠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无辜的？”

“当初那可是证据确凿，已经宣判的案件！”

卓亚楠直白的回答：“说实话，上一次和你接触过后我就查阅过你的卷宗。”

“案子十分不合理，至少在我看来，不合理！”

对话双方的角色奇妙的颠倒了过来，此刻反而是程旭好奇的问道：“哦？怎么个不合理了？”

卓亚楠沉吟了片刻回答：“一个没有任何前科和暴力倾向的人。”

“有稳定的交往对象，身边也不缺女人，没有理由突然强暴一个陌生的女性。”

“我看过你的犯罪侧写，你冷静理智，激情犯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会为了一时欢愉毁了自己的前程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程旭淡淡一笑道：“看来你倒是真的做了些功课。”

卓亚楠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完美犯罪现场。”

“或者说一个百分之百可以让你坐牢的犯罪现场，这就很可疑了。”

“证据多到无法忽略，人证物证监控证明。”

“所有能证明你犯罪的证据，几乎都被找到了。”

程旭点了点头，却没有对电话发出任何声音。

卓亚楠继续说道：“所以你现在找秦芳语是想要翻案？”

程旭平静的说了一句：“不，翻案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卓亚楠不解的问道：“如果不能翻案的话，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程旭斩钉截铁的回答：“重要，唯有找到当年的真相，我才能获得真正的平静。”

卓亚楠那边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程旭也没有再说话。

突然卓亚楠叹了一口气道：“我帮你是因为我相信你的案子另有隐情，并且我相信你的人品。”

“但是你必须知道，如果秦芳语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亲手逮捕你。”

程旭嗯了一声回答：“我今天是亲眼目睹了卓探员的厉害！”

卓亚楠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这才说道：“没有秦芳语的死亡记录。”

“但是有一个改名记录，曾用名秦芳语，现用名秦暖兮。”

“温暖的暖，大风起兮的兮。”

程旭飞快的记下了这个名字，然后对卓亚楠道了一声谢就准备挂断电话。

卓亚楠却叫住了他道：“程旭！”

程旭安静的等着她后面的话语。

果然，几秒钟后，卓亚楠冷静的说道：“我不阻止你追求真相，我甚至愿意破坏纪律帮助你。”

程旭也用十分认真的语气回答道：“放心，我向来不是一个会让朋友失望的人。”

朋友两个字一出，卓亚楠瞬间感觉心里似乎放松了下来。

当下问道：“你把我当作你的朋友了？”

程旭淡淡一笑回答：“有的人只需要见一面就知道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卓亚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不安似乎一下子全部都消散了，轻声说道：“那么祝你好运，朋友。”

程旭笑着对手机道：“多谢，朋友。”

挂了电话之后，程旭立刻把秦暖兮这个名字发给了王胖子。

接着发了一段文字过去：“你在夏江城人脉广，帮我找找这个女人。”

“夏江本地人，年龄应该在二十七八岁，以前当过平面模特。”

这些信息都是在后来的庭审的时候程旭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