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看着被自己发妻拉住小手的叶芯蕊那副可怜模样，叶芳叹了口气。他迈步凑近叶芯蕊，但她却气鼓鼓的故意将头扭向了一边。

“哼！爹爹说话不算数，爹爹是小狗！”

看着叶芳那一脸手足无措的模样，聂狰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他来到叶芯蕊跟前蹲下与其视线平齐，然后正色朝她说道：“芯蕊啊，你爹爹是答应过你，但是你知道吗？”

聂狰阴仄一笑，表情逐渐变得诡异。叶芯蕊还是头一次看到聂狰如此恐怖模样，她惊呼一声，赶忙跑到自己娘亲身后，偏头只露出一双眼睛。

“丰街书会一点儿都不好玩！你以为我之前给你带的那些瓜果是如何得来的？”

聂狰指了指身旁的叶芳：“都是我和你爹爹打败妖怪换取的！丰街书会上有妖怪！专吃小孩的妖怪！”

“你骗人！我不信！”

“你不信是吧？”聂狰起身拍了拍叶芳的肩膀，“你爹爹有两把飞剑，他就是用它们打败了那些妖怪！”

“聂师，你少骗我了，我爹爹只有一块烂木头，还有一把破扇子，你是不是看我年纪小，好糊弄啊？”

未等聂狰再开口，叶芳笑了笑，直接唤出身上两柄飞剑。只见他两指竖起，以气机牵引着那两柄飞剑在叶芯蕊头顶绕了一圈后，随即将其收入手中。

双手拿起那两柄飞剑挥了挥，叶芳说道：“聂师没骗你，喏，这就是飞剑！”

叶芯蕊此时早已从自己娘亲身后走出，她双眼闪烁如星星，仰头望着叶芳说道：“爹爹果真有飞剑！这么看来，你们去丰街书会真的是去打妖怪！”

“没错。”聂狰双手掐腰，表情甚是得意，“你爹爹很厉害，当然，我也很厉害！”

“我也想像爹爹一样厉害！”

“当然可以。”叶芳蹲下身，他将那两柄短剑插入腰间的空鞘里后说道，“等爹爹此次说书回来，就教你飞剑，让你也成为一个厉害的人！”

“说话算数！”

看着叶芯蕊作势要和自己拉钩，叶芳转头看了眼正好笑盯着他的聂狰，他转过头也是伸手拉住了叶芯蕊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费了好大功夫将执意要跟随自己前去丰街书会的女儿安抚好后，叶芳起身看着自己的妻子，待替她将鬓前碎发理齐后，叶芳柔声说道：“总是让你一个人带她，辛苦了。”

“夫君这是哪里话，丰街书会也不是天天都有，平日空闲在家你也没少照顾女儿。”

叶芳闻言转身，将迈步离开之时他又回转过身：“夫人，这些年你跟我日子过的贫苦，待此次书会过后，我一定会让你和女儿过上好日子。”

叶芳妻子笑着点点头：“我相信你。”

“走了。”

“夫君，一路平安，还有，早点回来。”

聂狰和叶芳刚进入乾元镇便被热络的百姓围了上来，他们一个劲儿的往两人怀里塞东西，不大一会儿两人怀里就已经盆满钵满了。

“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嘴里咀嚼着一根胡瓜，聂狰望着叶芳笑道，“但吃起来还是那么可口！”

叶芳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各类瓜果窝头，也是哭笑不得。他歪了下身子，将两个快要掉落的狼桃抖了上来。

“慢点儿吃，别噎死你。”

“叶芳，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跟你说书这么多年，你就没盼我句好的！”

两人此行先在乾元镇找了个地方歇脚，说是这歇脚的地儿，其实和之前一样，是个荒废已久的露天破茅屋。两人将百姓赠予的东西暂且放在那茅屋中，随即便前往书会的搭台之处看看情况。

走在街上，若不是叶芳眼疾手快一把将聂狰拉到街边，不知他会被突然出现的人流挤带去什么地方。

“又去拜神了。”

看着那群迅即消失在街头的人流，聂狰笑了笑，“乾元镇的老传统了，每次丰街书会前都要去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