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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往事如烟

柳二娘,不,此时应该称呼她虞欣。虞欣按照此前约定将钱袋还予了傅丞翊,她其实是往里面多放了些的,但是傅丞翊发现后,直接退还了。理由是他一人上路,花不了那么多。

对了,那个女坊主傅丞翊也记起了,她便是漠川城那郑家小姐。虞欣逃出漠川后,康建明便仗势强娶了她,如今康家覆灭,康建明下落不明,这郑家小姐自然重获自由,奔虞欣来了这嵩阳县城。

离开嵩阳的前一夜,虞欣和傅丞翊两人坐在思归布坊二层一雅间,虞欣几次欲开口,如今这个自己曾经日思夜想的少年,终于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切都没变,可一切又都变了。

在漠川时,虞欣托小瑞描述掠走傅丞翊那人的外貌,又央自己哥哥虞梓骁以画笔呈现,而后重金求人搜寻。虽然她从未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虽然身边人皆传傅丞翊已死,可她自始至终从未信过。后来漠川生变,父亲被囚,哥哥和贴身丫鬟小鱼儿为掩护自己,亡于康建明刀下。

幸得郑家小姐相助,她才得以逃出生天。

可身无分文,一人逃亡的日子总是不易又危险的。她和野狗抢过馒头,因为一枚铜板遭乞丐殴打,脱水昏倒灌木林还是被天降大雨浇醒。

“如果不是叶怜救了我,丞翊哥哥,你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我了哦~”虞欣笑着递给傅丞翊一个桂花糕,“喏,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

虞欣一路乞讨来到这嵩阳城郊,却被几个流浪汉看上。任凭虞欣如何不从和反抗,那几个流浪汉依然想轮番奸淫于她,此时叶怜出现了,他一剑封喉,三两下那几个流浪汉便为他们的好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叶怜逆着光看着虞欣,那一刻他就是她的救世主。

叶怜抱着虞欣来到了嵩阳县城,为她治病疗伤补身子。日子一长,二人熟悉,虞欣知道叶怜是孤儿,也是个剑客。来到嵩阳以后,虞欣自谋生计,知嵩阳曾是景阳土织布集中地,便想到了做布坊。

叶怜又拿出身上全部盘缠,帮她盘下城西破败布坊。外来人在异乡谋生立足,远没有想象中的容易,三天两头上门找茬的人,数不胜数,都是叶怜持剑立于门前,将那些人威慑而去。

思归布坊小有名气,叶怜又跑前跑后,做伙计修织机调染色,全然忘了自己是个剑客。

如果说叶怜此前的梦想是闯荡江湖,做一个逍遥快活,无牵无挂的剑客。遇到虞欣之后,携她之手,为她平尘间琐事,耄耋以后归园田居,这个结局同样不错。

在叶怜的护佑下,虞欣曾回过漠川,彼时虞汉已被傅丞翊救出,复做虞家之主。初知傅丞翊还活着,还有了一身不俗的武艺,虞欣先是雀跃,而后便是失落和挣扎。

失落是既然他活着,为何不早些出现告诉她,害得她白白担心了那么久。挣扎是自从叶怜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鲜少再记挂起傅丞翊。如今这种局面,自己如何见他?

得知康家覆灭,虞欣找到了郑家小姐。一番话唤醒了她。

“女子从不是男子的附庸,我们有选择的权利。”

同父亲告别后,郑家小姐踏上了去往嵩阳的路途。

就如同之前向虞欣说的那样,天高海阔,这次她也要自在遨游。

叶怜这个名字,初到嵩阳之时,傅丞翊就听所住客栈的店小二说过,如今又从虞欣口中听到,他笑着点点头,说道:“叶兄弟是个好人,他对欣儿也很重要。”

虞欣眼神似有挣扎,她与傅丞翊一同长大,自小便倾心于他。幼时不管傅丞翊情不情愿,她曾稚声稚气说过,长大一定要嫁给他。

虞欣犹豫许久,开口道:“丞翊哥哥,幼时……”

“欣儿,幼时之事,你年纪尚小,自然算不得数。”傅丞翊未等虞欣说完便出言打断了她,许是怕虞欣见到他失去了主见和想法,许是怕她内疚自责,他又一字一句说道,“况且,我也从未将那句话放在心上。”

傅丞翊随即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天色,笑着说道:“欣儿,虽未见过你口中的这位叶兄弟,不过我相信,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