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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赌坊来客

是夜,孤牙月。

漠川城外,城卫军前哨据点,地上倒伏尸体一片,几名死相凄惨的城卫军胸口处,还在不停流出汩汩鲜血。

而距此处不远的树林中,两名负伤城卫军正互相搀扶,步履踉跄逃窜。

而他们身后,一袭墨色夜行衣,黑纱掩面的人,正脚踩枝干,不紧不慢,负手踏空而追。

其中一名城卫军似乎伤势过重,一个不稳,重重摔倒在地。另一名见状,急忙蹲下环其肩臂,努力将其扶起。随即神色慌张的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紧张地说道:“马上就到城门了,再坚持一下!”而那重伤军士嘴角扯起,露出一个苦笑:“我不行了,你快回去,将此变故告诉万统领!”

那伤势虽重但尚能行走的军士,犹豫片刻后,只得无奈放弃自己的队友。他正欲起身离去,背后却传来了,那黑衣人冷漠的声音。

“你们,谁都走不掉!”

见此,那重伤军士右手摸起身边长剑,刺土为杖,颤巍着站立,他要以身化墙,为队友的逃生传信,争取片刻光阴。

“倒是个硬汉!”

那黑衣人一个闪身便来到了那重伤军士的侧身,抬手化掌为拳,对其一击毙命。之后,他又以同样的方式了结了没逃几步,往城中传信的那名。而他刚才所站立的地方,还留着一个虚影,一切动作都在片刻间完成,可见其速度之快。

“无......无虚步.......你......你是......你是......\"

那军士话未说完,便吐出一口鲜血,缓缓倒地,临死前,仍旧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几日的漠川城,有点儿热闹。

因为莺歌会举办在即,城中多了些生面孔。他们来自三洲四地一十二水,且都是受傅家所邀,前来观瞻盛会的贵客。

而所谓三洲四地一十二水,其实是地位齐平,同属于景阳王朝的属地。

但漠川城,似是与他们不同。虽同在景阳王朝境内,但漠川无需朝贡,不缴赋税,刑令自定,还可自备守军。城虽不大,地位却不低,难怪有些属地愿意争相与这傅家、与这漠川交好。在漠川,说傅守恒是这漠川的土皇帝,可一点儿也不为过。

但也有瞧不上的,这桓洲便是如此。往年漠川每逢盛会,都会向这桓洲发出邀约,但这桓洲,从不派人前来,就连前去传信的使者也全都被那洲主桓超雄骂个体无完肤,无一例外。

但这次,桓洲竟然派人前来了,倒着实令人意外。

既然提起桓洲,就不得不说说桓洲洲主桓超雄。

这桓超雄曾替景阳大帝东讨西伐,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大帝为褒其功绩,取其姓更一洲之名,封那桓超雄为一洲之主。这桓超雄有二子二女,其中属这二子桓幼松年岁最小,也最败他桓超雄名声,最不受他桓超雄待见。

他不学无术,纨绔横行,不胜酒量却经常混迹于酒楼,逢赌必输却经常出没于赌坊,在桓洲百姓眼中,这桓幼松啊,不过是个有钱有势的傻子罢了。

巧了,桓超雄此次还就让这个”傻子”前来,与各道共瞻这漠川盛会。

漠川城,西市一家赌坊内

账房打量着自己眼前的一老一少,笑眯眯地问道:“二位瞧着有些面生啊,应该不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吧?”

这一老一少正是桓洲洲主桓超雄二子桓幼松与其随护。

只见那桓幼松扔给账房一块玉佩,不耐烦地说:“别废话,快折!”

牌桌上,桓幼松手中用玉佩折来的筹码已经输尽,而他周围的赌客们正催促他。

“开啊!赶紧的!快开!”

桓幼松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随护,那随护面无表情,一脸冷意,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看来并不关注他桓幼松是输是赢。他又瞧了眼旁边起哄的赌客,不耐烦的大声嚷嚷:“开就开!催什么!”

果不其然,他又输了,现在不仅筹码输光了,还欠着这局赌客们的债。这可怎么办,思索再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