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回了茵曼,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我却迟迟没有下去,周围安静的让人有点不安,我一直局促地摆弄着手机,在等一个回复。
眼神无意间扫过那个不起眼的小门,不由得想起骆驼受伤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虽然都是皮外伤,但疼痛是实打实的避免不了的。
“嗡嗡……”
手机震动了两声,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邪了门了,我紧张什么,今晚干了那么多事,见了那么多生死我都没害怕,看个消息紧张个屁啊!我使劲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妈的清醒点,殷九天也不是鬼,怕个屁,真是废物。”
我嘴里嘟囔着,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明明以前对殷九天的态度不是这样的,我这是怎么了?真是奇怪,难不成他给我喝迷魂汤了?
解锁手机,我和他的对话框是从今晚建立起来的,他回了我三个字,“知道了”,而这句话的上面是我发给他的一张图片,图里是死透了的萧晴。
我捧着手机,在输入框里打了删,删了打,犹犹豫豫始终不知道怎么回复,我下意识地去捋自己的长发,手却呆呆地停在了半空,是啊,长发没了。
一想到这儿,心情有点忧郁,索性关了手机,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似乎有点陌生,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参差不齐的发型,脸也灰扑扑的,好像从哪儿逃荒回来的。
我叹了口气,随意抓了两下头发,夹带的碎发落的到处都是,不免有点心烦意乱,便草草拿了东西,上楼洗澡去了。
次日一大清早,我便坐在了烽城最贵最出名的理发店里。
“温姐,您看您想剪个什么发型?”
店里老板肖凯毕恭毕敬的站在我身后,左手梳子右手剪子,就等我一声令下了。
“呦,老板,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居然还亲自上阵了?啧啧啧……”
店里的一个大工理发师推门而入,看着他老板半开玩笑半挖苦道。
我从镜子里看到肖凯脸色明显沉了一下,他向那个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闭嘴吧,但那个人似乎对他老板发出的信号自动屏蔽,反而蹬鼻子上脸,蹭到我面前对我左看右看,仿佛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儿。
本来顶着这个鸡窝头我心里就挺不爽,一看他那贱嗖嗖的样儿更气不打一处来。我木讷着脸和他对视了几秒,缓缓说道:
“你好,我叫温甜,你,怎么称呼?”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神慢慢看向了他老板肖凯,在得到肖凯一个肯定的点头后,他哆哆嗦嗦地半跪在地上,说话声音都有点变了声:
“温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有眼无珠,刚才我就是开玩笑的,我没别的意思,您别生气……”
我看了看他,又从镜子里看了看肖凯,他右手不停地搓着脸,又无语又生气。
他们认识我,我并不意外,毕竟这家店虽然名义上是理发店,也做着理发的生意,但私下也干着不少涉黄的脏事,这里的消费高的吓人,也是谢文清手底下的招牌之一。
谢文清和那两个老东西,虽然有点和我不对付,但五天之内给他们个交代,我是实实在在的做到了,还顺手替他们清了萧晴的势力,道上混的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儿,这回,再看不惯我,也不得不给我三分薄面了。
我还正愁不知道剪什么发型,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虽然长了个棉裤腰的臭嘴,但不得不说,收拾的挺帅气,四六分的头发用发胶定上型,栗棕色减龄又精神,看着就跟电视上男团的那种感觉差不多。
可惜我不稀罕小鲜肉,要不高低也得整来玩玩……
“肖老板,我想好了,就给我按这个发型剪。”我指着眼前这个人语气强硬的说道。
肖凯如释重负,赶紧拿起家伙事儿,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正当他刚刚直起弓着的身子,我严辞喝道:“你他妈聋了,没听见我刚说按你的发型剪吗?你不给肖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