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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是小李子,AK47抵了我的头

经过一天的整顿,我们4个人从戈马出发,沿着NR11这条公路,一路向Fizi走去。听说这一路到处都有叛军出没,但是黄总打趣地说,我走了那么多遍,从来没有碰到过一个叛军,你们不至于那么点背吧。

黄总从矿区调了一辆Land Cruiser 过来,这个刚果金矿区的标配车,我们开始驱车向南走去。

从戈马(Goma)到南基武省(South Kivu)的菲齐(Fizi),我们需要穿越刚果民主共和国的山区和森林地带。从戈马市中心出发,沿着通往布纳马(Bunagana)和鲁丘鲁(Rutshuru)的主路行驶。这一段路程可能需要穿越一些丘陵地带,黄总跟我说,这段路况非常差,特别是在雨季。

从布纳马前往卡辛迪:穿过布纳马边境口岸后,继续沿着道路向南行驶,前往卡辛迪(Kasindi)。这段路程也是非常糟糕。在卡辛迪,转向西南方向,前往卡巴莱(Kabale)。这段会穿越山区,可能会有较长的爬坡和下坡路段。继续沿着道路向南行驶,经过一系列的城镇和村庄,最终到达菲齐。

路况糟糕是我们会碰到的最最最简单的困难,因为我们一路会碰到一些偏远和不稳定地区,这里经常有叛军出没。补给自不用说,为了应付故障准备的设备也都是必须一应俱全。

我说了交通困难是最最简单的困难,在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我们住的地方条件也是恶劣得让人不得不吐槽。没有自来水和电那是标配,房间里到处是飞虫自然也是标配,没有厕所对于小小李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男人嘛,随便去野外解决也很方便。为了保证有足够的供给,我们在有餐厅的地方,会适当吃一点本地黑人做的饭,简而言之叫“黑人饭,”黑人饭只吃菜,豆子这些是可以的。一定不要吃他们的肉,除非是你看到他们杀了活鸡给你吃,或者杀了活鱼。

但是,比起这些我们应该应付的本地生活条件的苦,人为的障碍更加阻挠我们的前进。

因为我们开车的距离比较远,所以平均每天我们会遇到好几拨设卡的警察。这些警察见到我们,无一例外会给我们制造麻烦,从而讹钱。

无论我们的证件多么齐全,他们总会找到新的我们听都没听过的理由,来告诉我们我们有问题:

“你们少了另一个部门发的许可证。”

“你们的证件上少了一个印章。”

“你们这个印章盖得太糊了。”

“这个证只能在XX省用,你出了那个省就要重新办理文件,”

“这个文件是一年的,你这个2020年没有,”

“一年的意思是从2019年7月到2020年7月,我现在是2020年3月,还在有效期”

“文件上没有2020年的字样”

本地人的数学很差,文盲率很高,很多人连时间概念都没有,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表,也从来没有用现在时间观念去规范过生活,有些东西跟他们解释却是很难。

这个时候我就想起《刚果金魂》里那个科学家训练大猩猩的场景,我这样说绝对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是想从这个视角去理解他们,我们习惯了现在社会的所谓文明人,有的时候却是需要站在本地人的视角去想想。

然后,所有的坚持和解释都是徒劳的,接下来就是我们的翻译上场的时刻,每当这种时候,Komanda就让我坐在车里,由ta2去跟警察们讨价还价——商量到底要给多少钱才能让我们走。

Komanda尽量不让他们看到我们:“天啊他们看到你们,看到你们这些白人,会觉得有人送钱来了,我们就不好砍价了!”这里人把皮肤白过他们的人统一成为白人。

这天走在路上,刚下过雨一个大坑,我们的车陷在一个坑里,因为坑太深了有1米多,我们实在出不来,于是我们拿出牵引,把它挂在一颗树上,马达声轰轰隆隆,我们的车没有被牵出来,却引来了旁边树林里的几个叛军。

叛军头子拿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