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留了个悬念】
...
温如烟边走边看,已经不自觉走了快一个小时。
累得她双腿酸涩,脚都有浮肿了。
她抱着书,微微喘着气地站在街角旁休息。
没一会儿,路过几个赶着牛车的男人,他们好奇地朝她看去,步伐也越来越慢。
紧张得温如烟故意朝他们翻了个白眼。
赶紧将小说塞进包袱里,头也不回地继续走。
尽管露在外面只剩一双眼睛了,也总能碰到有壮汉将她上下审视一遍。
有一些男人的目光是毫不掩饰地打量,令人十分不适。
尽管对她惊艳和好奇,好在他们并没有贸然靠近。
不管作为现代人还是古代人,女人碰到这种直白的打量,本能地总会升起一丝恐惧。
两天前的温如烟还单纯地认为,这个世界和她的世界差不多。
甚至带有滤镜地觉得古代人更朴实。
但是这两天走下来,尤其是快速翻完了书后才发现:不一样!
有很大区别!
温如烟自然也知道,雇马车独自上路,这种事是存在一定危险隐患的。
可是她该怎么办呢?
无依无靠,弱小,没钱没势,偏偏还长得绝色。
且不说在现代,一个漂亮的女孩在异乡独自生活,都有可能遇到歹徒跟踪等。
在这种没有监控、法律约束力薄弱、并且还是反科学的古代武侠男权世界。
别说碰见一个会武的大汉了。
在高原上,她连一个普通的流氓都打不过,也跑不过。
温如烟将自已裹地快要连眼睛都遮住了。
她低着头,不再东张西望。
又磨蹭地走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到了东市。
问了几个婶子后,根据她们的推荐,温如烟来到了一家门面很大,装修很豪华的车行兼镖局---
西山行。
十分钟后,店家报了个温如烟无法接受的数字。
“都城南梁?那可是千里之遥!得这个数...我给姑娘分析...”
温如烟考虑着店家说的18两银子,心疼地在滴血。
车行给车夫15两,他们抽成3两。
还不包括路上给车夫买吃的和住店的钱,这部分也要雇主出?
温如烟想:好家伙,我就剩2两银子都还不够?
两个人一个多月,花2两银子吃饭住宿?
不可能,除非风餐露宿。
真的风餐露宿了,车夫估计觉得太晦气了,连夜跑了吧!
温如烟一拍桌子,故意扯着嗓子大声说了句:
“不可能!我姐们去南梁才花了13两银子!怎么到我这儿就多了5两!”
话落下,两个看马的大汉转过头来看了眼热闹。
幕帘的小门后
一位身穿靛蓝色长袍,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喝茶的男人,差点笑出声。
唇红齿白,面如美玉,一笑还弯起了月牙似的眼。
他嘴里嘟囔一句:“这不傻子么?”
坐他身旁还有位身穿墨黑劲装的男人,坐得端正,腰背笔直而富有力量感。
他的皮肤不似身旁人那般白皙,反而是介于深蜜色和黝黑之间的肤色。
面容比蓝袍男子更出众,微抬下颚时,五官立体又带着异域的深邃。
男人的右手大拇指上佩戴着一枚墨玉扳指,左手正慢慢地转动。
眼尾微挑,天生一股多情的景韵。
眼神如果不那么冷沉摄人,还真叫春闺女子心肝乱颤。
男人的眼神落在门微微敞开的角度,看着那个裹得厚厚的姑娘。
可怜巴巴地对他说要去岭南,结果雇车去南梁?
男人浑身气质冷峻,却在这时忽而扯开一抹笑。压得极低的嗓音,呢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