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风!”
“呜呜呜呜....”
长安防线的号角声响起,也就代表着汉军的总攻就此掀开帷幕。
虎豹骑大将育延、典军校尉曹操、狼骑司马吕布、西园牙门将刘备,处于不同位置的四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将手中的兵刃齐刷刷地指向前方,异口同声地大喊道:“谨遵燕王令,进攻!”
“喔喔喔!”
漫山遍野的汉军士卒亢奋地振臂高呼。
尽管在此时的战场上,有着四万虎豹骑以及一万西园部加入,可陇西羌族与北宫乱军的兵力却仍有七万。
不过两者的士气,就犹如云泥之别。
相信恐怕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场战争的结局天平已经无限倾向汉军。
眼瞧着一番大捷即将手到擒来,哪怕这时典军重骑的士卒们在肉体上早就疲倦不堪,但对胜利的渴望,却使他们的精神彻底凌驾于肉体,以至于短短几息间,赫然爆发出了一股此战迄今为止最凶猛的攻势。
“杀过去!”
关羽、张辽、夏侯惇等武艺高强的悍将个个身先士卒,分别统帅着一支以千人为规模的部队,就宛若狼群般,开始狩猎起了四散羔羊。
反观联军一方,饶是羌族勇士们想要努力地做出阻击,不过面对着狼骑和典军营接连不断的穿插攻势,他们那些历经千辛万苦方才汇聚的阵型,就仿佛棉花似的,根本起不到丝毫有效的作用。
甚至由于俄何烧戈被阵斩枭首的缘故,数以万计的陇西羌族干脆变成了一群无头苍蝇,搞得战局一片混乱。
犹豫再三下,他们只能各自为战,心绪满是盲目地死守着阵地。
一时之间,待陈逸堪堪回过神来,再度放眼望去这整个荒野时,四面八方无不皆是血肉横飞的死斗现场。
“呵呵呵....”
“刘协啊刘协。”
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浊气,旋即颤栗地探着手掌,似乎想要去半空抓住一缕早已不见的莫名东西。
“果然,这一次还是你赢了,我,又是那个一败涂地的输家。”
一边说着,陈逸低下头来,眼神复杂地轻轻拨弄着掌心缰绳。
即便耳畔的厮杀声越来越近,但从他身上,却压根看不出半分想要撤离的迹象。
“也对。”
“或许就跟父亲说得一样。”
陈逸目光迷离地抬起了头,旋即草草地瞥了一眼左右羌骑,似是想通了些什么,于是乎低声吩咐道:“你们且去将蛾遮塞带来....叫他指挥战局吧。”
“这....”
要知道附近一众羌骑皆是俄何烧戈的亲卫,当他们贸然听到陈逸说了这话,脸上纷纷露出了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
“还愣着作甚?”
“快去!”
直至陈逸转过身来死死地瞪着他们,方才有几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旋即策马离去。
指挥战局?
还能怎么指挥?
就眼下战事的发展势头,不夸张地说,简直是神仙难救。
更何况论起带兵打仗,十个蛾遮塞绑在一起也不是俄何烧戈的对手。
这不,待约莫着半刻钟过后,等灰头土脸的蛾遮塞赶来前线时,这位临阵上位的新任羌王,面色亦是在瞬间就变得苍白无比。
尤其是当他从羌骑口中得知了俄何烧戈已然战死的消息,整个人更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个一个冷颤。
“那家伙....死了?”
蛾遮塞艰难地咽下唾沫,嘴角隐隐牵动了两下。
“两回合。”陈逸瞥了他一眼,神情毫无波动地淡淡道:“俄何烧戈对上了一名汉将,那人使的一手长戟,据说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
话音堪堪落下,蛾遮塞如遭雷击,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得不承认,他在此之前确实有些憎恨俄何烧戈,恨这家伙一声不吭地就手刃了彻里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