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子....”
杜袭面色铁青,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
想他堂堂司兵参尉,位居千石,结果今日却当众在京兆府遭受到这般羞辱。
他发疯了似的挥舞着四肢,想要奋力挣扎,只可惜赵云却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咳....妈了个巴子。”
“小崽子,我特么警告你,快给老子放开!”
过了良久,刘协微微皱眉,遂踱步上前,低声问道:“子修,有么?”
“还未。”曹昂招手唤来两名上林卫助他撬开杜袭的嘴巴,旋即眯着眼又仔细摸索了一阵,最终摇摇头说道:“没有发现。”
说罢,他示意赵云和上林卫将杜袭放开。
“咳咳咳....”
此时此刻,司兵参尉杜袭仿佛感觉自己的整张嘴都快要被撕裂了开来,他轻咳几声,愤怒地望向刘协等人,歇斯底里地咆哮道:“燕王殿下!还有诸位大人,你们为何要这般羞辱卑职?我要上奏....”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只听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呼。
“找到了!”
什么...情况?
仅是眨眼间,杜袭便感觉自己周身一空,随即错愕地瞧着众人朝传来声音的方向迅速涌了过去。
与他疑惑相同的,还有司法参丞游殷,这位尚值壮年的文职官吏正一脸呕意地捧着茶盏不停漱着嘴。
“...”
反观此刻,众人已经赶到了雒阳令杨窦的身边,将其团团围住。
这人垂首讥笑,嘴角流露出了一丝鲜血,在他面前,乐进手里则捏着一颗近乎牙齿的小玩意。
“愣着做甚?验!”
王允黑着一张脸怒喝道。
“诺。”
在此处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乐进拿来一盏空杯,双指将那枚外表酷似牙齿的玩意用力挤破。
下一秒,只见一股散发着恶臭的浓稠汁水缓缓淌出。
“是钩吻的气味没错,好像....掺杂了部分砒霜。”
听到赵云在旁小声提醒,为了以防万一,乐进索性拿出了一根银筷,搅了搅杯中的汁水。
果不其然。
短短几息工夫,那原本光洁无比的银筷便染上了一层黑色污渍。
“...”
“我。”
瞧着眼前一幕,杜袭一愣,此刻也顾不上心中的愤慨,轻启嘴唇,略显惊愕地望向那俨然被上林卫牢牢控制住的雒阳令杨窦。
身为武职出身,他当然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问题是,杨窦这位同僚为何要在自己牙齿里嵌藏着往往只有死士才会佩戴的毒囊?
“崔季珪,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杜袭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身旁崔琰的衣袖。
“多说无益,且看着吧。”
崔琰长长舒出一口浊气,意味深长地打了个哑谜。
而此时,王允端着那盏茶杯徐徐走到了杨窦面前,冷冷地问道:“雒阳令,你就不想与本官解释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吗?”
杨窦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王允,其实早在众人冲进来时,他就隐约察觉到了危险来临,可遗憾的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咬破毒囊,乐进便强行掰开了他的嘴。
“解释什么?”杨窦昂着下巴,挺直了腰板,幽幽地开口说道:“事已至此,老匹夫,你觉得我该跟你回什么?”
“....”
王允眸光一垂,并未因此感到不悦,他以眼神示意上林卫将杨窦带去一旁,旋即转过身来,环顾了一圈屋内茫然失措的京兆官员,淡淡道:“相信大家也都看见了,那么接下来请诸位张开嘴巴,乖乖配合...至于已经查过的两位大人,且稍作休息。”
闻言,屋内一众京兆官员面面相觑,虽说心中骇然,不过却还是依着吩咐,一个一个地张开了嘴巴,等待禁军检查。
岂料就在此刻,一名站位比较靠后的郎官突然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