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汗,营中火势四起,难以控制!”
“报...原素利大将麾下先锋军现向我军发起攻击,已然刀兵相向,阙居大将正在控制。”
“报....”
一批又一批鲜卑传令兵毫不停歇地出入大帐,将军营中的最新消息传达给柯比能。
然而对于这些消息,柯比能却压根不在乎。
他所关注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汉军的动向。
对方究竟是否会趁此机会前来夜袭。
至于眼下营中乱象?
呵。
哪怕是假戏真做,当真引发了暴乱,那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毕竟在他看来,如果今夜引诱汉军失败,那么自己就只剩下了调军回头,等到来年开春这一条道路。
所以这么盘算下来,营中将士折损几何,已经不是自己需要去考虑的问题。
军力大损,兵员稀缺?
哼,这些统统都算不了什么。
只需等到日后花费一些精力,去高句丽、扶余那些深山老林的地方抓上几轮壮丁,他仍旧可以迅速获得上万兵员。
也正是因此,所以今夜的牺牲,柯比能才不会心疼。
可让他愈发急躁的是,哪怕到了现在,对面那座汉营却还未曾有任何异动?
这简直让柯比能恼火不已。
难不成是此处火势还不够大?汉军...没人注意到?
一边在帐内来回踱步,柯比能眉头紧锁,随即派遣了麾下几名亲兵前去探查营中最新情况。
不过片刻,亲兵去而复返,他们老老实实地告诉柯比能,营中各地失火,火光直达半空,早已波及到了方圆数里。
甚至于,他们还为柯比能带来了阙居的口信。
对方苦笑连连,谨慎地告知大帐。
如果再不出手干预火势的话,恐怕再过一阵子,就算是想要灭火,也来不及了。
而对此,柯比能只是稍作犹豫便告知亲兵自己的命令。
无妨!
言外之意表达得也很明显。
柯比能现在已经不在乎这座军营的如何。
反正就算是有这座军营在,难道他就能击溃汉军吗?
在喝退了亲兵后,柯比能着急地依旧在帐中来回踱步,一边走着,他一边破口大骂着驻扎在永定河的汉军。
该死的汉人!
你们都是瞎子吗?
我军营帐烧得这般厉害,你们竟然视若无睹?
不对不对。
该不会是被那刘协小儿识破了不成?
这也不对,那小子既然心甘情愿放了俘虏回来,就一定是打准主意离间我军才对。
照这么细细盘算下来,如今这一幕应该是在他计划当中才是...
可!那小子怎么就不派兵呢!
怒火冲天的柯比能开始摔砸起了帐中器具,他心思不宁,怎么也捉摸不透汉军的做法。
最终,在思索了半天后,他只能安慰自己道。
兴许汉军将领,亦或者是那个刘协,是在观望呢。
唔,这么想也是,倘若要换做是自己的话,敌军大营突然失火,也确实应该谨慎对待。
“呼...”
得出了这个结论,柯比能坐在台阶上,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下去。
而与此同时,在暴乱中心,混乱已经逐步升级,尤其是出了人命后,双方潜藏已久的矛盾便再也遏制不住了。
尽管阙居有所防备,提前下令吩咐近卫封锁此地,严禁其它几处偏营有士卒出入,但场中的混乱,他俨然已是无力制止。
眼下在这片地域中,参与暴乱的士卒已经足足达到了八千多人,其中五千乃是素利麾下原先先锋军,而剩下的三千,则是阙居麾下杂胡。
事到如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很难想象,明明双方属于友军同泽,但看现在这架势